雲欒認真聽著她的話,天“字”後麵就沒聲了,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她的下文:
“阮阮,你說什麼?我已經和天什麼了?”
阮檸沒有管係統的警告,繼續嚐試:
“我說,你不能這樣做,你是這個”世界的關鍵。
同樣,一說到重要的地方,就消音了。
她換了個說法,再次嚐試:
“阿欒,千萬不要和他們正麵對抗,你不能動他們,我不想你死。”
他明白她是在勸他,擔心他,所以他好笑的捏了一下她的臉:
“阮阮,別擔心,他們傷不了我。我不是說過嗎,隻要我不想,沒人能傷到我,更何況死呢。我不會死的,阮阮。”
她搖搖頭,看到他溫柔如風的眉眼,眼睛酸澀,她想說,你會的,你會死的,如果世界崩潰了,你就會死。
係統:宿主不要做無謂嚐試,如果本係統讓你說了這些違規話,天道不會放過你。
係統:宿主,這是規則,天道不能直接插手這個世界的事,你也不能透露他們不該知道的事。後果你承擔不了,我也承擔不了。
“雲欒,”她喊他的名字,隱隱帶著哭腔:“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們走吧,好不好…”
他將她抱緊,嗓音低沉冷漠:
“晚了。”
這兩個字聽在阮檸耳朵裏就像最後審判,她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不晚,隻要你想走,沒人能攔你。”
他循著她手指的縫隙,與她十指相扣:
“阮阮,相信我。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沒有人追著我們,隻有我們兩個人。”
她知道雲欒的想法,還在勸解:
“阿欒,我不介意的,我也沒有擔驚受怕過,反正他們追不著我們,隨他們吧。我們走吧。”
他唇角微彎,眼底有鋒芒閃過,他忽然問:
“阮阮是在擔心我,還是…在擔心席冶?”
之前就有好幾個人當著他的麵牽過她和席冶的紅線,她和席冶是什麼關係,他也知道,之前不在意,現在卻耿耿於懷了。
她不說原因,一味讓他走,他隻能想到這層原因。
她毫不遲疑的答道:
“當然是你!”
“那阮阮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
“你不知道你”
關鍵時刻,係統打斷了她的話。
係統:宿主,慎言!
係統:宿主說了也沒用,他聽不到的。
話又說到一半就沒聲了,雲欒奇怪的問:
“我不知道什麼?”
她歎了口氣,真想拿一把刀架自己脖子上威脅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割脖子!
可是她不能,這樣隻會讓情況更糟。
嘴角下垂,她的聲音很沉:
“沒什麼。”
他低頭凝視著她的發頂,瀲灩的眸子溫柔的像四月的湖水:
“你曾說過,我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也從沒覺得我是。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這世界的悲歡離合,陰晴圓缺,都和你無關。你隻有你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語氣說出這句話:
“你現在有我了。”
放在以前,這句話她一定說的很有底氣。
雖千萬人,她隻為他而來。
可是現在…
“是啊,我與世界之間有了一個你。”
他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也沒有發現她話中藏著的心虛,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聲音裏有很明顯的笑意:
“你不知道,看見天上雲彩,我會想如果有太陽你會不會開心。看見煙火璀璨,我會想人生短暫,能遇到你真好。
看見螢火蟲,我會想象你所說的場景該多好看,浩瀚星空又是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