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哦,不是三座城池——”
“是以整個南越為聘。”
“灼灼,你等我拿下整個南越送你。”
他畢竟還不是南越的實際掌權人,況且人在華國,在宴會上不適宜這麼說,故而退而求其次說成三座城池。
“你倒是囂張。”
他搭在她手上的手滾燙,而她柔荑溫涼,肌膚相接處,血液都沸騰起來,奔湧向四肢百骸。
此時的阮檸還沒有真正聽懂宣疏的話,隻覺得他野心很大,甜言蜜語也長進不少。
他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悶笑,笑夠了,將她轉過身子,對著她的眼睛認真的說:
“灼灼,不鬧氣了,好嗎?”
他的眼中全是她的身影,那裏麵的溫柔像是要溺斃她一般,真真是攝魂奪魄。
阮檸麵頰滾燙,眼尾微彎,也覺著自己鬧脾氣也鬧得差不多了,便輕點頭應了聲好。
他將她擁入懷中,眼中都是笑意,燦爛如花。
阮檸出嫁那日堪稱是華國百年一遇的盛景,足足八十八車的嫁妝,抬嫁的隊伍足足有三百人,這是真正的十裏紅妝啊。
華國擺了八天八夜的流水宴,都城掛滿了紅燈籠,燈火晝夜不滅。
這一場婚禮堪稱史上最華麗的婚禮。
送親那天,萬人空巷,所有人都跑到了城門口觀看這一盛事。
那一天,阮檸成了所有姑娘羨慕嫉妒的對象,這一個從出生便帶著榮寵的小公主,出嫁了也叫人豔羨不已。
在人海中的莫解憂看見騎在汗血寶馬的鮮衣少年衝後麵的大紅花轎溫柔一笑,整顆心都空了。
宣疏…
她在心中默默念出這兩個字,麵上雲淡風輕,心中卻已翻江倒海。
旁邊的莫無憂看到這樣的盛景激動的忘記了她與莫解憂之間的嫌隙,欣喜的抓住莫解憂的手臂:
“這南越的大皇子可真好看啊!你說我以後的夫君會不會也這麼好看?”
莫解憂冷著臉拂去她的手: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離去前,她最後看了一眼那個一見傾心的少年,若無意外,此生便再也見不到他了。
華國都城到南越都城,路途遙遠,車馬緩慢的行駛在路上,舟車勞頓,阮檸暈乎乎的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時,宣疏已經下了馬同她一起坐在車裏,正直勾勾地看著她。
“你怎麼進來了?”
她慌張的將丟在一旁的蓋頭拿起來蓋在頭上。
“累了。”
他簡單解釋了一句,猶豫片刻,問出來一個致命難題:
“灼灼,如果我和你兄長一同陷入陷阱,你會先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