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珩偏頭看著她低著頭委屈巴巴的模樣,輕輕歎息,最終緩和了神色:
“不為難你了。不求你袒護我,隻希望你不要站在他那邊。”
嘴上這麼說著,他心裏卻始終不舒坦,抬手拿起玻璃杯,仰首一飲而盡。
此時,工作室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幾乎是下意識的,每個進來的人目光都會逡巡一圈,最後落在阮檸與言子珩身上。
看見兩個人手拉手,言子珩常年冷淡的臉在麵對阮檸時變得柔和,心中不禁暗暗道,傳言不假,這兩個真成了。
也不知道到底該羨慕誰了。
大抵是看見言子珩主動喝酒了,有人便大著膽子接著祝福的名義給言子珩灌酒。
其他人瞧見言子珩來者不拒,笑了一下就幹了手中的酒,紛紛前來勸酒。
一旁的阮檸擔憂的看著臉已經發紅,眼神也開始迷茫的言子珩,她晃了晃他的手:
“別喝了…”
他扭頭衝她醉醺醺的傻笑,眼睛亮的像是承載了漫天星河,她抬手握住他拿著酒杯的那隻手的手腕:
“言子珩,你已經醉了,別再喝了。”
“別擔心,我沒事。”
他微用力,避開她的手,照舊一飲而盡。
無奈,阮檸隻好勸拿著酒杯來祝賀的人:
“他已經醉了,別再勸酒了…”
人女朋友說話了,剩下的人自然不好意思再灌言子珩酒,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回自己的座位上了。
看見他頭痛用手按頭的模樣,她皺起眉:
“以前不是不喝酒嘛,現在幹嘛喝這麼多?”
“有點…”
醉的很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她沒有聽清,湊近他問道:
“有點什麼?”
他歪倒在她的肩頭,笑的又憨又讓人心疼:
“有點不開心。”
心髒像是被針紮了一下,有點不舒服,隱隱約約知道原因,所以她沒有問為什麼。
以往總是清醒到最後的人今天卻第一個醉了,也是稀奇事。
眾人看著醉倒在阮檸懷裏,死抱著人小姑娘不放的言子珩,搖搖頭歎息。
果然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司白,雲鶴,你們幫我把他扶到車上好嗎?”
司白連忙放下酒杯,走到她身邊:
“阮姐姐,走這麼早嗎?”
“他醉的厲害,我想早點送他回去。”
聽聞此言,司白有些心虛,畢竟他也是剛才的勸酒大軍中的一員,於是他殷勤的喊了雲鶴:
“雲鶴,快過來搭把手。”
“來了。”
言子珩看著清瘦,醉倒了卻沉沉的,三個人合力將他扶到了副駕駛,司白有些不放心:
“阮姐姐,你一個人可以嗎?”
阮檸從包裏掏出自己的小本本:
“放心吧,姐是有照駕駛,你們回去吧。”
話是這麼說,當真開起車,車上還載了一個醉鬼,她還是有點虛,一路上堪稱龜速行駛。
誰知道她那麼小心翼翼的開車,路上還是出了事,後麵的車追尾她的。
具體原因嘛,額…
大概、也許、可能是因為她車速太慢了,後麵那輛車又沒有和她保持安全距離,於是就追、尾、了。
還好後輛車的車主性子好,下車也沒有破口大罵口吐芬芳,反而很不好意思的掏腰包要私了。
這到是遂了阮檸的願,雙方協商調解好正要離開時,開著小摩托的交警正好經過這裏,停車過來詢問:
“你們,這是追尾了?”
那位車主態度很好:
“對的,不過我們已經協商解決好了,不麻煩您了。”
交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