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再接她的電話了。”
言子珩鬆開牽著阮檸的手改為摟住她的肩,以一種占有者的姿態。
他說:
“這些事我來解決,不要相信其他人說的話。”
言子珩多麼聰明的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來龍去脈。
“方才真是一出好戲。”
阮檸乖巧的點頭,一時興起,問:
“言子珩,在你眼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他,她真的很想知道言子珩是如何定義他們倆的關係的。
這個問題似乎難倒他了,他抿唇思索了很久,都沒有回答。
“言子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你好像在把我當你的寵物對待。”
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眼眸中是他麵無表情的臉。
這確實是他剛開始的心態。
一個人太久了,他的世界突然闖入一個小姑娘,他就忍不住想將她留在自己的世界。
沉悶到窒息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他歎息一聲,溫柔而又繾綣的靠在她耳邊說:
“阮檸,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
不管以任何名義,任何身份。
扯了扯嘴角,內心有些失望,她說:
“你好像都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攬住她的手緊了緊,他認真道:
“阮檸,對我而言,你是特別的。”
與他對視良久,終究還是她先敗下陣,掩飾的將耳邊碎發順在耳後:
“你身體裏的另一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
自從這個溫柔而致命的他出現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高冷善良的言子珩。
眼眸閃爍了一下,他笑著,輕描淡寫地說:
“他再也不會出現了。”
“什麼?”
她猛然睜大眼眸。
“我說,他永遠的沉睡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話說的有些許惋惜,也有一絲暢快。
當初,年幼的言子珩在母親發現父親出軌後一直處於父母之間的矛盾和衝突中。
他的母親是個堅強的女人,當看見父親領著另一個隻比他小一兩歲的言諒進門時還是紅了眼圈,既氣憤又難過。
兩個人歇斯底裏的吵了一架,客廳的家具倒了一地,花瓶的碎片劃傷了他的胳膊,卻沒有誰有精力在意。
那天過後不久,他的母親就出了車禍,進了ICU。
回光返照的那幾天,她拚著一口氣冷靜理智的為自己連十歲都沒有的孩子安排好了未來。
母親離開了,言子珩在言家就成了孤苦無依的多餘者了。
有意無意的排擠,明裏暗裏的嘲諷,毫不掩飾的冷落,讓人眼紅的偏愛,兵不血刃。
於是,他誕生了,作為言子珩的朋友以及保護者。
有了他,言子珩很早就離開了那個“家”,在一個很年輕的年紀,獨居在外,自力更生。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言子珩的附屬品,也不認為自己的誕生僅僅是為了保護言子珩。
他明明也是言子珩,是一個完整的獨立的隻為自己而活的人。
以前他不在意身體的掌控權,如今,他想要一個人掌管這個身體。
既然那個言子珩選擇了沉睡,召喚出他,那麼就永遠的沉睡吧,再也不要醒來。
見阮檸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咬了下唇,明明帶著笑容卻有些陰惻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