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周遭嘈雜的聲音連同光亮一並褪去,他的世界在滿心歡喜中歸於黑暗。
黎明降臨,安時宴倏然睜開眼眸,片刻的迷茫過後,眼中是銳利的清明。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裏有一男一女在交談,他記不清他們的麵容和交談的內容,卻記得那個女孩穿的裙子上有玉蘭花的圖樣。
真是……離譜。
他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頭,一把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
清晨的光線帶著冷係調的克製,穿著單衣的青年看著窗外霧蒙蒙的天際,眉宇之間染上了沉鬱的暮氣,卻如花開荼靡般豔絕。
阮檸敲響門後,擰開門把便對上了他那沾了晨間涼淡的眼眸,她心中一悸,抿了下唇說道:
“昨晚伯母說她在城郊新建的度假村留了兩棟別墅,問我們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那裏住幾天。”
事實其實是,她昨晚打電話給安時宴的母親顏禎箐,想讓她開個後門讓自己進財務部。
但是尷尬的寒暄過後,她正要厚著臉皮說出自己的目的,對麵先發製人,問她和安時宴有沒有時間去度假村玩幾天。
她自然是沒有什麼不願意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後,顏禎箐很欣慰,一口應下了她的小請求。
如願空降財務部的阮檸自然也沒忘記顏禎箐心心念念的事,一大早就跑來詢問他的意見。
他挑了下眉,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幾眼後抬起頭:
“下個月去,好嗎?”
“好。”
她點頭,想他還不知情,打算提前告訴他一下:
“我今天入職財務部,伯母批準的。”
他不動聲色的蹙了下眉,語氣冷淡:
“原來是這樣。”
她歎息一聲,率先妥協,軟下嗓音:
“我隻是想幫你。”
他沒說話,隻是拿著手機向她的方向走來,而後擦肩而過走出房門:
“你不是想幫我,而是不相信我。”
她轉身,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
“那你呢?明明最開始是你說要我幫你,現在嫌我麻煩了?”
明明是為了保護她。
莫名的煩躁在心間蔓延,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語氣生硬:
“這件事我能處理。”
被他三番兩次的拒絕,她心裏也又有了氣,嗬笑道:
“先生果然是有能耐的人,倒是我多管閑事了。”
她踩著不常穿的高跟鞋噔噔噔回了自己的房間,賭氣的撥通了顏禎箐的電話,不好意思的解釋自己不去的原因。
放下電話後,她想起他幾次變化的態度,陷入了沉思。
很久以後,她用著漫不經心而又小心翼翼的口吻詢問:係統,你說,他會不會是溫銘?因為穿越時空失去了記憶,而刻在靈魂深處的本能卻如以往一般無二。
係統本要一口否決,可是想到某位又換了個比較保守的說法:可能性不大。
可能性不大四舍五入就是肯定。
她按耐住心中的狂喜與激動,又問道:係統,我之前攻略的人,其實都是同一個靈魂,對嗎?
那一刻,周遭嘈雜的聲音連同光亮一並褪去,他的世界在滿心歡喜中歸於黑暗。
黎明降臨,安時宴倏然睜開眼眸,片刻的迷茫過後,眼中是銳利的清明。
他做了一個古怪的夢。
夢裏有一男一女在交談,他記不清他們的麵容和交談的內容,卻記得那個女孩穿的裙子上有玉蘭花的圖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