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有幸成為了太後,那你會做什麼?
作為一個有誌青年,阮檸原本立誌於成為如同曆上蕭太後一般臨朝攝政呼風喚雨的傳奇人物。
但在幕簾後聽了幾天朝政後,她深覺韓夫子所言有理至極。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哪怕她在上個世界高中政治學的很好,大學思修毛概馬原也都是九十加,但...
迫於現實原因,她決定將“成為”蕭太後的想法先放一放。
阮檸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對專業課一竅不通的新生在老師上課時還睡懶覺。
這些老先生上朝彙報個事情比上課還催眠,她卯時便起,實在難以抵擋上下眼皮之間的吸引力。
每每早朝結束,朝臣都走了,她還在座椅上呼呼大睡。
身旁的宮女太監們自然不敢驚動她,隻有察覺到異樣儲之策走上龍椅,掀開幕簾便瞧見太後娘娘頭靠著椅背睡得很沉。
他按了按眉心,眼神示意檀香喚醒她。
檀香猶豫了片刻,想到自己主子也還悲催地在攝政王手下討生活,於是用力推醒了阮檸:
“娘娘,下朝了。”
阮檸迷蒙的睜開雙眼,正要發起床氣,視線裏便出現一身黑衣常服的儲之策,她止住口中的放肆,露出一抹笑容:
“攝政王有事?”
儲之策眼神一掃,周遭服侍阮檸的宮女太監便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他這才矜貴冷淡的開口:
“明日還要隨皇帝一同上朝嗎?”
她頷首,藏在寬大袖子裏的手輕輕轉動,緩解麻痹感。
他沒有多說什麼便走了,隻是臨走前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像是探究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
但,得益於阮檸日益熟練的秒睡本領,在幾次抓住她現行後,儲之策暫時相信了她的無聊說法。
再一次被儲之策抓住她偷偷睡覺後,她向他發出了一起用早膳的邀請,不出意外被拒絕了。
阮檸也不生氣,見他轉身便往宣政殿外走,反而動作麻溜且優雅地跟上他,一本正經道:
“王爺,哀家有要事同你商議。”
儲之策停住腳步,轉眸毫無感情的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問:
“何事?”
她麵色入場,每一個字都說的很認真:
“哀家要養麵首。”
肉眼可見的儲之策眼神波動的很厲害,但他又很快恢複平靜,沒有古板地說荒謬不合禮儀,隻是問她:
“可要吩咐禮部安排選秀?”
這下輪到阮檸眼神劇烈波動了,她未曾料到儲之策開明貼心至此,後又想到他連垂簾聽政都給她安排上了,養麵首又算啥。
斟酌過後,她回道:
“不必如此大張旗鼓。”
人言可畏,她可不想擔上禍國妖後的名頭。
想了想,她又補充了一句:
“哀家相信緣分天注定。”
“是麼。”
他敷衍的應付了一句:
“太後還要其他要事嗎?”
聽出他話裏的趕人意思,阮檸搖頭,自覺道:
“不耽誤王爺時間了,哀家這就回宮。”
“娘娘慢走。”
她毫不客氣的嗯了一聲,一直落後幾步跟著她的檀香上前抬起胳膊給她搭手。
走了幾步,回頭看見儲之策的身影已經很遠了,阮檸漫不經心地問檀香:
“咱們晉武有哪些形貌昳麗的好男兒,你給哀家說道說道。”
檀香耳尖,早就聽到太後和攝政王說要養麵首的事,隻是沒有想到太後這般心急,她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一個人:
“娘娘,咱們宮裏就有一位公子,狀貌甚麗又博覽群書談吐不凡,真是岩岩若孤鬆之獨立,傀俄若玉山之將崩。”
阮檸眼眸微閃,善於察言觀色的檀香知曉自己主子感興趣,便十分細致的展開和阮檸陳述了那位公子的美姿儀。
阮檸耐下性子聽她說了許久還是沒聽到重點,終是忍不住打斷她:
“那位公子姓甚名誰?”
“燕出昀。”
檀香報出他的名字就順帶給阮檸這個皇宮新住戶科普了一下他的背景:
“他本是先帝求賢請來論道的才子,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滯留宮中。如今新皇上任,也未曾提及他的去留。”
“所以他一直在宮裏住著?”
“是的。”
“挺不錯。”
阮檸滿意的點頭,急不可耐地吩咐檀香:
“晚上把他洗幹淨送哀家寢宮裏,哀家也想與他論論道。”
係統:???
係統:宿主你在搞啥?
係統:你穿來做任務的啊,不要當了個太後就跟沒見過世麵一樣花天酒地去!
阮檸: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