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興趣,依照她之前說的,她應該是藍染大人的副隊長,可據他所知,藍染大人的副隊應該身受重傷了,為什麼現在卻?
“女人,跟我走。”即使被困住了,烏爾奇奧拉的臉上還是處變不驚,一派從容。
“……”眉毛微微一挑,雛森桃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你剛剛說什麼?”
“跟我走,去見藍染大人。”烏爾奇奧拉是個長相俊美的青年,他身上有著一股憂鬱的氣質,如果不是個性太過冷漠,也許在虛圈會很受女破麵們的歡迎。
“真奇怪,看你們的模樣,也不像是中了鏡花水月,怎麼會對他這麼忠心耿耿呢?”雛森桃摩挲著下巴,有點不明白這個世道了,怎麼變態的身邊都會有那麼多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呢?大蛇丸身邊有輝夜君麻呂和四人眾、宇智波斑的身邊有宇智波帶土……嘖,她的世界觀正隨著這些變態而漸漸顛覆掉了。
“沒有任何原因,隻是忠於藍染大人。”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卻沒有一顆分辨是非的心,他迷茫過自己的存在,卻在見到藍染的瞬間,明白了一些他為何存在於這世上的理由。
聽了烏爾奇奧拉的話,雛森桃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年的影子,白發的少年如一朵開錯的花,短暫的絢爛之後回歸凋零,她到現在也沒有忘記他死時的情景,漫天的黃沙鋪天蓋地,他躺在她的懷裏,嘴角噙著一抹天真燦爛的笑容,而他們的旁邊,一朵染上他鮮血的花隨著風消逝在了空中,如他短暫的生命一般。
她竟然在烏爾奇奧拉的身上看到了輝夜君麻呂的影子,真的很糟糕。
沒有任何原因,隻是為了心中所效忠的人而戰鬥著。
真是大笨蛋一個。
“明明是兩個人,卻說著一樣的話,真的很糟糕。”眼淚不自覺地從眼中落了下來,晶瑩的淚珠劃過臉頰,落在了黃色的沙地上。“糟了,好像又哭了。”
自成為雛森桃以來,她從未在誰的麵前掉過一滴淚,可跑進這虛圈後,她竟然在外人的麵前哭了兩次,第一次是在黑崎一護和妮露的麵前,這一次卻是在身為敵人的烏爾奇奧拉的麵前。
這臉都快丟到老家去了。
“女人,為什麼要哭?”烏爾奇奧拉見過人掉眼淚,那個叫井上織姬的女人也曾經哭過,在離開現世和黑崎一護道別的那個晚上,她也像眼前的黑發死神一樣,哭了。
“為了藍染你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嗎?”心裏的悲傷濃得化不開來,雛森桃想到輝夜君麻呂,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疼得讓她差點就握不住手中的斬魄刀,那個如君子蘭般的少年是漩渦椿第一個喜歡的人,也是最後喜歡的人。
“當然。”
短短一個詞讓雛森桃在心裏忍不住咒罵了藍染惣右介,變態最拿手的就是蠱惑人心,她算明白了,即使沒有鏡花水月這把刀,那家夥臉上的溫柔麵具都可以騙倒一片人為他賣命。
“笨蛋。”她木然的擦去了臉上的淚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了這句話。
“女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要哭?”
“你真的很像他。”看著烏爾奇奧拉,雛森桃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她好像也沒有要繼續為難他的意思了。“我不和你打了,憑你的力量,很快就能掙脫縛道的束縛,再見了。”
“你要逃嗎?”見雛森桃準備離開,烏爾奇奧拉的綠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不是逃,隻是不想和你打了,你就好像為了藍染而活,為了藍染而死似的,讓人心裏很不爽,跟你這種人戰鬥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再也不會和你打了。”再跟他打下去,會讓她想起過多關於君麻呂的事情。
金色的拖尾外衣隨著她的轉身旋起,烏爾奇奧拉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他不懂她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也不懂她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胸口升起的異樣感覺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會妒嫉呢?他在妒嫉誰?是她口中的那個他嗎?
不明白,他不該有心的。
為藍染大人而活嗎?
在他們的世界中沒有什麼意義,生存於這個世界的他們同樣不含意義,無意義的他們思索這個世界,甚至連知曉此處沒有意義都沒有任何意義。(PS:稍改稱謂,此摘自《BLEACH》22卷卷首語)
身上的束縛消失了,清脆的鈴鐺聲響已經漸漸離他遠去,那個叫雛森桃的女人比井上織姬還要奇怪,為什麼都不怕他呢?不,井上織姬還是有點害怕他的,但雛森桃卻是真正不害怕他,就連他歸刃了,也隻是驚訝了一下而已。
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他那雙綠色的眼睛出現了一絲許久未見的迷茫,這裏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有點煩躁。
21第二十一章
虛夜宮裏真的什麼都沒有,這裏的一切都大得不可思議,雛森桃保持著卍解後的姿態,奔跑在空蕩蕩的回廊裏,耳邊除了二齒木屐踏在地麵上的聲音以及別在發上的清脆鈴鐺聲外,就連一絲風的呼嘯聲都沒有。
雛森桃想憑借感覺靈壓來尋找黑崎一護他們,可惜虛夜宮裏的格局太奇怪了,導致於她在這裏四處轉圈不說,連一隻能抓來問路的破麵都沒有看到,漫無目的跑在廊道裏,直到一扇雕刻著暗紋的白色大門聳立在自己的麵前,她才停下前行的腳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