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老爺立時聲稱:“肯定是我射死的!”㊣思㊣兔㊣網㊣

巨風張了張嘴,沒吱聲。一旁六安看到了,便拉了拉他的衣袖,問著他:“可是你射的?”

“嗯。”巨風紅著臉點了點頭。這竟是自兩人鬧翻後,六安頭一次主動找他說話。

珊娘看到了,不禁抿著唇笑了起來,回頭看向廊下那株打了朵兒的月季花。

很多時候,人就和這花兒一樣,其實不需要怎麼去插手多管,反而更容易長得好。

廊下的這株花,正是那年她要袁長卿幫她捉蟲的花兒。可自打袁長卿幫她捉過一回蟲後,他就對養花感了興趣。偏他的性情太過仔細,那花兒被蟲子咬了一口,他都當一件大事般對待,好好的花兒沒叫蟲子咬死,倒差點叫他用藥水給泡死,氣得珊娘再不許他靠近她的花了。足足又養了一年,如今這株月季才緩過勁兒來重又打了朵兒。

而袁長卿的仔細,不僅對花,對人更是如此。

要說生孩子,加上前世,這一次該是珊娘第四次經曆生產了,所以她自己一點兒壓力都沒有,整天該幹嘛幹嘛,該吃啥吃啥。偏當初懷著袁霙時,袁長卿就一會兒擔心她吃得不好,一會兒又擔心她吃得太多,如今天下諸事平定,他平日裏除了上衙下衙外,也沒有其他的事叫他來分神了,他的注意力就又全部放到了珊娘的身上,整天跟前跟後地擔心著這擔心著那。有時候甚至大半夜的不睡,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珊娘睡,擾得睡眠原就輕淺的珊娘一睜眼,就對上兩隻黑黝黝的眸子,白白被嚇一跳。

虧得珊娘不知道後世有個詞兒叫作“產前抑鬱”,如果她知道,一定會拿這個詞兒來笑話袁長卿。可便是不知道這個詞兒,她心裏也明白,大概是她上一次生產時真的嚇著袁長卿了。偏他這人又總是想得比別人多,這會兒十有八-九是他自己嚇自己嚇得不輕,才落下這毛病的。

於是無奈的她隻好想法子叫袁長卿去分神,別老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恰好這時候那邊袁府裏出事了。

卻說袁四老爺自丟了官爵後,就泡進了酒壇子裏,沒多久就把自己喝得中了風。當袁昶興跟著四皇子造反的消息傳來時,袁家不禁一陣大亂,躺在病床上的袁禮沒被嚇死,正在給他喂藥的袁老太太倒給嚇得當即倒地不省人事,沒熬到晚人就沒了。

當報喪的人將消息傳到探花府時,以袁長卿的性情,是真不願意去理那府裏的破事兒,可珊娘想著他以後還要往上走,不好叫人說了閑話,加上這會兒她正被袁長卿盯得心煩,便好言好語地哄著袁長卿過去了。至於她,大肚子原就該避諱著剛死人的地方的,倒沒人來難為她。

袁長卿不知道的是,他在家裏跟珊娘磨著洋工時,袁府裏又出事了。

卻原來,四夫人的娘家聽說袁家事涉謀反後,她娘家兄弟們一個個都怕擔了幹係,恰好趕在這一天帶著人來把四夫人的嫁妝連同四夫人全都抬了回去,然後直接拿起已經全身不能動彈的袁禮的手指在那一紙和離書上按了個指印,便當是跟袁家再無瓜葛了。

至於說四夫人樂意不樂意,隻衝著人家是自己爬上娘家派來拉嫁妝的馬車的,就知道樂意不樂意了。

所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