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平這樣彬彬有禮,這讓一向清高自傲的藥長信教授不由地對宋平刮目相看。
一般來說,像宋平這個年紀,身居部隊要職青年軍官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蠻橫跋扈的?
可是,宋平臉上總是帶著謙虛的笑容,讓人看著格外的舒服,這是藥長信教授第一次正式這個上課不愛聽講的年輕人。
“小夥子,你的論文寫得不錯!”藥長信由衷地稱讚了一句,他身後那些教授專家一個個投來了羨慕的眼神,好像再說,小子,你走運了,藥長信這個死老鬼從不輕易地讚賞一個人。
周圍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們,都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兒,宋平很受器重。大家心中滿是羨慕嫉妒恨,肖成波的女人敢搶,現在又是畢業論文的佼佼者,這樣人簡直就是妖孽般的存在。
藥長信拍了一下宋平肩膀,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他在中南省的教學任務完成了,他應該回燕京去了。
陳勁鬆追出來的時候,別人已經走遠了,陳勁鬆差點破口大罵了,黨校論文的成績一旦評定之後,是要被有關部門收錄的,到時候除非燕京幾個大佬以外,其他人根本無法改動。
“藥長信,你個老王八蛋,老子被你害慘了!”陳勁鬆咬著牙,臉上的橫肉在抽動著。
“走!”陳勁鬆冷哼了一聲,他帶著人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幾天後,燕京高家大院內,兩個老人一邊喝著茶,一邊下著圍棋,其中一人正是藥長信,而另外一人就是不承認宋平的嶽父高老爺子。
“老藥,你的棋藝進步了不少,剛才差一點被陰了!”高老爺子端起茶杯,輕輕地品了一口道。
“哈哈哈,我為了贏你這一句,可是下了不少功夫!”藥長信很自信道。
他們的棋盤擺在大樹樹蔭下,微風輕輕拂過,兩個老頭子身上那股燥熱少了許多,不遠處,十幾個穿著黑西裝,帶著墨鏡的中南海保鏢在來來回回地警惕著周圍的一切,頗有點風聲鶴唳的架勢。
“聽說肖家的人為難你?”高老爺子似笑非笑,一雙昏黃而充滿威嚴的眼睛盯著自己的老友道。藥長信皺了皺眉頭,端起了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道:“好茶,這可是上好的西湖雨前龍井?”
高老爺子不聲不響地下了一粒子,拉長著一張臉道:“老藥啊,你還是那副臭脾氣,不就是一份論文而已,犯得著跟肖家的人結下梁子?”
藥長信不以為然,他苦笑道:“咱們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我給你當了二十年的軍師,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這人,雖然無權無勢,但是眼睛裏容不得半粒沙子!”
“別人都說世界在變化,人變化的更快,而你老藥,就是一成不變,到底是什麼事兒,具體說說看?”高老爺子對於這件事兒頗為上心。
藥長信將事情的始末都原原本本地跟高老爺子說了,高老爺子忍不住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道:“又是那小子,那小子還真能惹事!”
藥長信的身子一震,他吃驚道:“你,你認識他?”“何止認識,我還恨不得找人做了他!”高老爺子哭笑不得道。
能讓高老爺子如此恨之入骨的人,在整個華夏還真的找不出幾個人來,這讓藥長信不由地想起來一件事兒了,那就是高老爺子離家出走十餘年的九丫頭回來了,而且還懷有身孕了。
藥長信啞然一笑,“老東西,那小子搞大了九丫頭的肚子?”
高老爺子臉色一沉,沒有好氣道:“還不是那樣,九丫頭還為此以死相b,我不得不承認,那小子是個天才,但是,他年輕了,沒有根基,進了咱們高家也隻會害了他!”
“不過,這小子還是個人才,在政治方麵,他的眼光很長遠,從咱們一些生活用品上能夠準確地把握經濟的走向,我敢說,你如果能夠拋棄門第之見,你們高家以後肯定會更加繁榮昌盛的!”藥長信很肯定道。
高老爺子著實吃了一驚,他眯著眼睛道:“你,太高估了這小子吧?”
“一點都不為過,此子必成大器!”藥長信很堅定道,而高老爺子隻是莞爾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宋平回到部隊後,得到了艦隊長官們的肯定,他在黨校的優異成績在部隊裏,更是刮起了一陣崇拜之風,搞得宋平都不敢去部隊裏點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