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母親,是他一輩子的損失!
她要讓夏一龍知道,方雅靜教出來的孩子,比夏家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出色!
前提是,她絕對不可以傷害母親,讓母親再受半點委屈。
念及此,她倏地一下站了起來,火燎火急地走到了軍長辦公室,她橫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警衛員。警衛員在看到夏清夕的時候,眉頭都凝成了一團,這個女人膽子也忒大了吧,居然敢違抗軍令。
軍長讓她十分鍾之內到達軍長辦公室,這都過去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了,她才出現,是不是吃了豹子膽,居然敢將軍長的話不當一回事?
警衛員也沒敢怠慢,敬禮之後,忙伸手打開了辦公室的門,請了夏清夕進去。
夏清夕走了進去,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將辦公桌前的椅子一拉,一腳踹了上去,一手按在了桌子上,強抑著怒焰,“展子喻,在這個世界上,真真是再也找不出比你更加卑鄙無恥的男人了!”
展子喻懶慵地半眯著那雙荻花眸子,眸底斂起了一抹閃亮的精芒,嘴角微微一扯,笑道:“謝謝讚賞。”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來的,她雖然比他規定的時間內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但是在看到她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勝利了,而且,他那原本陰鬱的心情,驀然晴朗了一大片。
“你拿我的私事來威脅我,你還算是男人嗎?”夏清夕微微握拳,每一字都像是充滿了力量一般,從她的齒縫間溢了出來,“展子喻,你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活到現在,可真的是一個奇跡!”
“嗬嗬,放心吧,一時半會的,我還死不了。”展子喻身子往後一仰,雙手枕在頭下,一臉的高深莫測,細細地打量著她,說道,“我讓你墊高枕頭思考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展子喻,別跟我提這個!”夏清夕朝著懶慵的他低吼一聲。
“那好,我們不提這個,那提一下方雅靜的事情,可好?”展子喻臉上的笑意,逐漸濃烈,荻花眸子折射而出的精芒,一瞬不一瞬地凝視眼前怒不可遏的女人,“相信你很有興趣跟我談這個。”
夏清夕眉心深鎖,冷冷地睨了一眼眼前真該一槍斃了的男人,她背過身去,眼眶紅了一大片,不爭氣的淚水,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頭微微上揚,輕眨著雙眸,將眼眶中泛起的淚花,逼了回去!
隨後,緩緩轉身,以冷冽的麵容,冷冷地凝著眼前的男人,冷說說道:
“展子喻,你為何非得要和我過不去?我失/身都沒有跟你計較,你為何要步步緊逼,非得逼得我走投無路了?這筆賬要是算起來,我可跟你沒完沒了!你最好給我識相點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在這裏影響姐的心情!”夏清夕瞪著一雙憤怒的貓眼,咬著銀牙,“展子喻,你別欺人太甚了!不是我不跟你計較,就可以任由你胡來!你沒有這個資格威脅我!你拿別人的私事來作威脅,很光榮是嗎?”
這個是軍人所為嗎
在夏清夕轉過身的那一刻,展子喻感覺到自己的心尖兒一顫,眉心隨即一擰,淡淡的憂傷在眼底一閃而過,隻是一瞬間。
但見他黑眸一沉,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走到她的跟前,俯身凝視了她一會子,方才說道:“我沒逼你,是你自己遲遲不肯做出選擇,夏清夕,我隻是需要一個可以幫助我的女人,我不想隨便找一個人,而你恰好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我的世界中,我不找你,還上哪找一個?”
“展子喻,我沒什麼可以幫得了你的!更何況,就算我可以幫得上忙,我也不會去幫一個強/暴我的男人!”夏清夕伸手戳著他結實的胸脯,“展子喻,你別再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是不會答應你那無聊的要求!”
“哦,是嗎?夏清夕,你那麼努力,無非就是想調回京城而已,曾經有幾次的機會擺放在你的眼前,可是你都與它們擦肩而過,你隻要答應我的要求,你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展子喻淡淡地說道,也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放棄自己想要的,“夏清夕,其實在這場交易中,你並不吃虧。如果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幫著你們母女倆正大光明回到夏家,讓夏一龍接受你們。”
“如果我不呢!”夏清夕冷哼一聲。
“你是夏一龍和方雅靜的私生女,想必你也不想讓這件事情從我這兒流傳出去吧?”展子喻嘴角微微一勾,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頜,滿眼的挑釁,“夏清夕,你堅持了九年,努力了九年的成果,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難道就想付諸東流,毀之一旦了嗎?”
夏清夕滿眼的驚愕,愣怔地看著他,他能夠將她的事情喏喏道來,想必他肯定是知道的更多,而且,她也相信,以他卑鄙的行為來看,她要是不答應他,他肯定會這麼做!
是啊,她堅持了九年,努力了九年,無非為的就是讓夏一龍正視她們母女倆?
“你怎麼幫我?”沉思了半晌,掂量了輕重之後,她做出了妥協,咬著雙♪唇,低聲問道。
他是程軍長的外孫,那麼他就是京城權勢代表,展家的血脈。
展家,在歐洲,是神話般存在,所擁有的權勢,神聖而不可侵犯。在京城,到了展子喻這一代,就是紅三代,軍三代,官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