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怎麼又鬧起來了?
皇帝又問:「怡親王呢?」
蘇培盛又到:「怡親王已經去了,隻是太後……」
太後對怡親王雖有撫育之恩,不過一旦遇上十四的事情,太後連皇帝這個親子都未必會買賬,何況是個養子。
皇帝剛剛恢復的心情再次化為煩躁,他對這個額娘要求不多,也願意給他應有的體麵。可惜自他懂事以來,這個額娘帶給他的,除了冷漠、便是難堪,溫情屈指可數。
「老八,你也一道。」皇帝抬腳往殿外走:「太後的脾氣,你摸得準些。」
胤祀歎氣,認命地跟在皇帝後麵。
124、共商
皇帝登基之後,禮部早已奏請太後移宮,隻是德妃口稱無德無能、不敢舔居太後之位,執意不肯。
永和宮裡一片忙亂,烏雅氏正捂著心口大聲咳嗽著,烏喇那拉氏親手幫太後順著氣兒,身邊的宮女太監捧痰盂的捧痰盂、擰手絹兒的擰手絹兒,還有那捶背捧茶的。
怡親王跪在地上,麵上的神情難以形容。
皇帝一進屋便看見怡親王的衣角兒是濕的,身邊正是一地的碎瓷,頓時麵色黑沉下來。
有廉親王在,自然不會坐視場麵更加不可控製。
於是胤祀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拉了拉皇帝的袖子,輕聲道了聲「太醫」。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沒讓怡親王起身,轉頭對烏雅氏道:「兒子給皇額娘請安。」
說完不等烏雅氏冷眼,便轉頭:「怎麼回事?太醫院的何在?太後都這樣了,怎麼不早些來報於朕?」
「皇帝。」烏雅氏一搖手,道:「是哀家不讓太醫進殿的。哀家今日,是有話要同皇帝說。」
還未等皇帝揮退眾人,烏雅氏便直直問道:「哀家隻想問問皇帝,你到底有沒有把十四當做弟弟?」
蘇培鬆早在皇帝剛進內殿時,便暗中讓一幹宮女太監悄悄退下。隻是太後原本便沒打算給皇帝留臉,自然也就毫無顧忌地詰問出聲。
胤禛將氣忍下,和顏悅色道:「太後何出此言,十四自然是朕的股肱手足。今日在太和殿上,朕已經封了眾人的口,十四隻怕晚些就能來給皇額娘請安了。」
德妃冷哼道:「可你卻奪了他的兵權!你安的又是個什麼心腸!」
皇帝已經明顯不耐了,可是德妃依然不依不饒,轉頭對著跪著的胤祥道:「老十三,你如今跟著皇帝可是風光了,封爵封王的。可是你想過十四沒有?他與你也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如今你看見他這麼被人作踐,為什麼不為他說一句話?」
胤祥給德妃扣了一個頭,道:「是子臣行事不周。」
德妃卻又將矛頭對向胤祀,道:「還有你,老八!你也是先帝的子孫,你這些年待十四如何哀家自然看在眼裡。我隻問你一句話,把十四圈起來,到底是誰下的旨?」
皇帝麵色已經難看至極。烏喇那拉氏也急得不住地撕扯手中的帕子,她與皇帝夫妻十數年,哪能看不出皇帝就要發作了。
誰知這時卻有個太監入殿來報道:「皇上,西北急報。」
軍務都遞到永和宮來了?烏雅氏心中惱火至極,但這是國事,她還沒膽子在這個時候揪住皇帝撒潑,隻得眼睜睜地看著皇帝敷衍兩句再轉身離開。
皇帝很快就知道西北軍情是假,根本就是廉親王先一步安排的人假意通傳的。不得不說這個舉動大大的合了皇帝的心意,讓他能正大光明地暫時不用去麵對烏雅氏。
剩下的,也隻能交給胤祀了。
皇帝無限頭疼地回了養心殿,第一件事便是傳了一道口諭給十四貝子府上,讓他即刻入宮去給太後請安。想了想,皇帝又順便讓人把九貝子也一道傳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