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第一個不愉的質問。
“進去快活快活,嘻嘻。”
笑聲很陰森,在狹狹的牢房裏回音不斷,瞬間令我毛骨悚然,不敢再尖叫。
“別碰她!你知道她是誰?你吃了豹子膽不成?勾引駙馬爺的婊子!讓貝蒂公主知道這個勾引她夫君的賤女人臨死又給別人侮辱,公主會怎樣想?附馬爺與一個獄卒共用一個賤女人?公主吃一個死人的醋不成?你這小命是不想要了吧?”
第一個獄卒的一番話,另一個獄卒倒真的停下了開鎖的動作,忙不迭堆上一副感激不盡的臉孔,“你提醒的也是。這個賤人這麼多人不勾引,勾引當朝附馬爺,活膩了。哼。。。”
“要是個處子還能上貢,偏是個賤婦。”
“就是。還害了將軍,將軍臨老也要蒙受此等恥辱,這賤人倒真的是美名遠播呀。”
……………
兩個獄卒越說越走遠了。
不會吧?勾引附馬爺?這種勾當,真是的,也不高超一點,偏要讓人捉住雞腿。等等,她的身軀如今給了我,就是我了,換成了我勾引附馬爺!明早被燒死的人是我!怎辦呀?欲哭無淚!我怎樣才能逃出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將軍?是誰?這具身軀跟他有何關係,她害了他蒙受恥辱?
☆、(七)遺落卷 禍水‘紅顏’
一身的酸痛,亦沒有絕世的武功,即使贈送我一雙硬實的翅膀,恐怕,也飛不出這裏,隻因屋頂那個小窗口開得太小了,吝嗇的小,二個巴掌般大的小窗口,連鳥兒也不會飛進來。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我攥起拳頭就是往齷齪的地麵狠心地打著,麻目的痛,隻因心裏頭的憤恨久久不能平息,平無白事的穿越了,明早便要死,誰甘心?
幾個碎腳步聲驚動了我,茫然抬眸,發現一個獄卒在悄悄開著鎖,他的身後緊隨著二個人。
怔愕間,獄卒開了鎖後,向那其中一人叮嚀幾句,匆匆走掉,片刻,那二個人便立在我跟前。
翻動不了身子,我隻好豎起耳朵聆聽著聲響,就在我一刹那的遲疑間,一個身影已然蹲到我身旁來,“洛音,你怎樣?”
柔潤的聲線響起,語調中伴著不忍的心酸與悸痛,短短一句問候的話語,如春風般輕撫過心田,心裏頭刹那流過一片暖流,有著些微的感動,原來還有人關心我的,不至於苦酸到盡頭吧。
起碼明早死之前,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原來叫洛音。
也不知出於他溫暖的語句,還是其他因素,嘴裏倒乖乖的回應了他的話,“我沒事,很好呢。”
男子一怔,他認識的洛音仍是嘴硬得很呀,即使全身傷痛,心靈在最脆弱的時刻,也沒有片毫改變好勝的性格。
哎……男子的一聲長歎。
“若然我再矜持一點,便不會連累你!”如絲般溫潤的語調,似在懺悔,似在向我告白,更似在怪責自己。
矜持?不是女子才矜持的嗎?那隱晦的話語,好像是我強行追求他不成?連累我?他會是誰?
在我狐疑猜測他的身份間,他輕輕的將我的身子按側,總算可以看到這男子的樣貌了,也因他的挪動,背部更是傳來一陣陣的痛,我忍不住一顰眉,雙眼因痛楚而緊闔了一下,小臉一皺,始終沒嗯半聲。因為在自己心底,認為不必要在陌生人麵前唏噓半言。┅思┅兔┅網┅
男子見我強忍的一幕,心髒仿佛糾結了起來,喉嚨間直冒酸水,洛音呀洛音,痛也不哼一聲,越是隱忍,在曲衍頤看來,心裏頭越是罪惡感加重一分,佳人的一笑一顰間,已經植入了他的心底,何時開始?他緊張她了?難道又是那半年前的一個回眸一笑,傾慕已在心底萌芽,再加上她的以身相許,心底本已屬她的愛苗更恣意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