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炎市內的大大小小地方,都給我搜個遍!除了酒店賓館,酒吧網吧……還有那些民宅豪宅,都給我搜!”

“這……”莫尋麵露難色,“炎市說小不小,這恐怕有點難辦。”

“沒有錢辦不了的事情,需要多少錢,你盡管跟財務提。還有那些妨礙我們的人,統統拿錢解決。”

霍雲深像是突然之間找到了目標,雙眸充滿著希翼。

莫尋明白他的心情,隻能點頭,“好,我盡力去辦。”

“不是盡力去辦,而是必須給我辦好這件事情,你明白嗎?”

“明白!”

莫尋默默退出房間,霍雲深走到陽台上吸了一會的煙,煙霧繚繞,不知吸了多少根,直到煙灰缸裏擠滿了煙蒂,他才消停下來,重新返回臥室。

臥室裏,藕荷色的貢緞麵料的被子,妥帖的平鋪在兩米寬的大床上。

霍雲深有潔癖,按照以往的規矩,每隔一個星期,被子都會被傭人收走清洗,換新的一套。

可這次,當傭人來換時,他卻阻止了。

因為這套被子上,還殘留著傅七七的味道。

枕頭上,還沾染著她的發絲。

他害怕,害怕這唯一的印記被清洗,那麼從今以後,他也再也找不到屬於她的痕跡了。

霍雲深靜靜看了一會,突然脫下外套,雙手撐開,平躺在床鋪上,雙目緊閉,靜靜感受著縈繞在鼻息間屬於她的香味。

……

傅七七和宮悅一起住了幾日,還算是和睦,甚至算得上是開心。

宮悅的性子真的改變了許多,以前那個張揚跋扈,自視女王的宮大小姐,早已經變成了一個溫柔賢淑的良家婦女。

秦莫朗每日都會來,買來一些新鮮的蔬果,還會親手現場榨橙汁給宮悅喝。

傅七七突然有了一種被強行喂狗糧的感覺。

不過看著秦莫朗和宮悅夫妻倆,如今的感情變得這麼好,她待在這裏也覺得不再那麼別扭了。

用過午飯後,秦莫朗就走了,他如今在宮家雖然是個上門女婿,但宮世勳對他期望很高,特別在宮北辰昏迷不醒後,更是幾乎將全部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想到宮北辰,傅七七的心裏難免又是一陣難過。

明知以自己的立場,就該識相的閉嘴,不應該多嘴,可還是忍不住問道。

“宮北辰,現在怎麼樣了?”

聞言,坐在對麵的宮悅麵色有些暗沉了下去。

傅七七知道自己不該多問的,心虛的低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宮悅沉默了片刻,再抬起頭時,臉上是和善的笑意,“這件事,也怪不到你的頭上,要怪就怪那個逃逸的肇事司機。”

“對了,那個司機找到了嗎?”

“沒有。”宮悅搖頭,“說來也蹊蹺,事發時間的路段,所有的監控都壞掉了,太巧合了,說起來,倒更像是一場有預謀的計劃似的。”

宮悅說完,又是沉默了片會。

說起來,當時宮北辰出事後,她還以為這件事情是章玫指使的,畢竟章玫痛恨宮北辰母子入骨,更擔心宮北辰將來奪走宮家的所有家產。

以往,類似的陰謀詭計,章玫也不是沒搞過。

所以,宮悅就直接質問章玫,誰知章玫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