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想起來,心裏就像是被撕開一個口子,汩汩的直往外湧血,疼的心像是被人擰了一遍似的。
任瀾心的身影在樓梯消失之後,肖暮南這才苦澀的收回思緒,重新回到車上,想了想,又覺得有哪裏不妥,就拿出手機給任瀾心發了一個消息,“不用等我,晚上早點兒睡!”
消息發送成功後,他並沒有等到任瀾心的回複,卻等來了唐婉的電話,接聽後,唐婉在那邊語重心長的說,“兒子,瀾心是個好姑娘,你要好好對她,明天早點起來帶她去醫院看看腳,然後帶她回來吃飯。”
肖暮南不說話,沉默了半響才憂傷的問,“媽,蝶溪她還沒有消息嗎?”
電話那頭的的唐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你聽媽媽說,不管是你還是我們家,對蝶溪都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現在你已經跟瀾心領了證,就是合法的夫妻,以後盡量不要提起蝶溪,但是媽媽答應你,會一直派人尋找,有了她的消息也第一時間告訴你,好不好?”
肖暮南沒有再說話,他的心已經痛到不行,痛到什麼都說不出來,隻是默默的放下電話,默默的發動汽車開著離開。
樓上的窗戶後麵一直躲著的任瀾心,此時看著肖暮南離去的身影,心裏也是五味雜陳的。
肖暮南既然沒有回來,任瀾心就覺得輕鬆了不少,她進臥室捧出自己的筆記本,打開文檔開始碼字。
房間裏寂靜的隻剩下鍵盤的聲音,期間任瀾心看了幾眼外麵的夜色和門,甚至還看了幾眼手機,擔心肖暮南回來會不好意思喊她開門。
但是事實證明她想多了,一直到零晨三點,任瀾心整個人都熬得暈暈乎乎的,肖暮南還沒有回來。
為了讓自己精神一些,任瀾心起身去廚房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零食,這些塞到婆婆唐婉裝的進口櫥櫃裏,都是任瀾心很寶貝的糧食,不然無數個碼字的漫漫長夜,她怎麼熬得過去?
所以當肖暮南回來的時候,他擔心會吵到任瀾心,開門的聲音很輕,進門的聲音很小,卻在關門回頭的一瞬間,發現附在桌子上睡著的任瀾心。
她的嘴角還沾有薯片屑,左手拿著一隻空空的薯片袋子,右手還舉著沒有吃完的薯片,肖暮南整個人都看的呆了。
他平生第一次像個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是該回房間睡覺,還是應該把任瀾心也帶過去。
此時東方的天空已經泛出了魚肚白,終究肖暮南還是做出了艱難抉擇,他是不了解像任瀾心這樣的自由職業者,工作到底是個什麼樣子,但是可以看的出來這丫頭至少工作了一整夜。
就算是個普通朋友,他心裏也是不安的,更何況是被強行拉入他生活中的一個普通姑娘,於是,肖暮南不得不把任瀾心抱到床上。
當然這過程也是極不容易的,先是任瀾心的口水蹭到他雪白的襯衣上,接著就是她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