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是普通的介紹,任瀾心還是從中間聽出了一點信息,肖奶奶說洛溪是第一次回來,可是昨天,任瀾心和蘇荷可是親眼看到肖暮南陪著她。
肖奶奶隻是介紹了岑洛溪,卻沒有介紹任瀾心。
任瀾心對岑洛溪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卻發現岑洛溪直接扶住肖奶奶越過她,冷淡的很!
任瀾心又把目光對準肖暮南,想從他臉上讀出什麼來,可是他還是那一張帥的掉渣,冷到結冰的黑臉。
明顯的是寵辱不驚,什麼都看不出來,任瀾心隻得放棄了這種想法,她也跟著唐婉往餐桌邊走去。
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肖遠山並沒有回來,肖奶奶跟唐婉也沒有讓大家等的意思。
可是礙於禮貌,任瀾心還是在開飯前弱弱的問了一句,“媽,我們不等爸回來嗎?”
“不等了,你爸他出差了,這幾天不會來了。”
餐桌上,就跟任瀾心對岑洛溪身份的好奇一樣,岑洛溪對她的身份也很好奇。
跟任瀾心不一樣,岑洛溪是個有話就問的性子,還沒有開始吃菜,她就指著任瀾心問唐婉,“姨媽,她是誰?”
任瀾心的心又是一沉,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有人問這個問題了!
要說沒有跟肖暮南辦婚禮不後悔是假的,任瀾心若是早知道有這麼多的女人在覬覦肖暮南,覬覦肖家兒媳的位置,那結婚的時候,她寧願不要唐婉送的房子,也要跟肖暮南舉行婚禮
讓肖家的親朋好友,肖暮南身邊的各種鄰家妹妹都看看,她就是肖暮南的妻子,合法妻子,唯一的妻子。
肖奶奶沉下臉來,嗬斥岑洛溪,“洛溪,不能這樣沒禮貌,她是你暮南哥的妻子,肖家的兒媳!”
岑洛溪的筷子突然掉落,也不知道是餐廳裏過於寂靜,還是在場的人各懷心事,掉落的筷子準確無誤的砸在盤子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你結婚了?什麼時候?怎麼會沒有人告訴我?”
岑洛溪顧不上撿拾桌子上的筷子,一雙漂亮明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看著肖暮南。
同樣為女人,同樣在一張桌子上,任瀾心卻從岑洛溪的眼睛裏看出,絕望,無助,悲涼,她明明是該生氣的,可是卻在這一瞬間同情起她來。
現在的氣氛尷尬極了,唐婉趕快吩咐傭人重新取一套餐具出來,肖奶奶也打破沉默提出要喝湯。
可是除了來來回回在餐廳和廚房見穿梭的傭人,桌子上的每個人都沒有動。
當然,不管岑洛溪的目光怎樣幽怨,甚至任瀾心都緊張起來,她仿佛看到岑洛溪的眼眶裏有晶瑩的水意泛出,害怕下一刻她會忍不住哭出聲來。
肖暮南始終都是麵色陰沉,一言不發,好像是剛才岑洛溪的那些質問,問的不是他一樣。
任瀾心是最能理解岑洛溪的心情了,愛而不得不說,還要被人當麵告訴她,那個男人他娶了一個別的女人,那種感覺,世界上最殘忍了,有木有?
“吃飯了,洛溪,姨媽知道你今天回來,特地讓廚房做了很多飯菜,你看你最近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