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賭氣不理肖遠山,這樣的話他也隻是在這裏說說,一到老太太麵前就不敢說了。
肖暮南回去的時候,難得的是屋裏的燈都滅了,他走到任瀾心臥室門口的時候,有意放慢了腳步。
借著敏銳的聽覺,他判斷出任瀾心還沒有睡,還在工作。
她用的是那種打字很響的鍵盤,這個肖暮南是知道的,他在醫院住院的時候,任瀾心就抱著她的筆記本,還帶了一個很大的鍵盤,打字的時候就發出的這種聲音。
他想了想就舉手敲門,鑒於剛才任瀾心的反應,他敲門的聲音很輕。
其實肖暮南進來的時候,任瀾心就聽到了聲音,她能清晰的分辨出肖暮南的腳步聲,就放慢了打字的速度,最後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徹底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任瀾心不是不給肖暮南開門,隻是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麵對他,但是又害怕肖暮南隻是敲了幾下後就離開,她的心又揪了起來。
肖暮南連敲了幾聲,見裏麵並沒有什麼反應,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就在門口低聲說,“今天是洛溪的陽曆生日,也是她媽媽的祭日。”
這算是解釋嗎?
任瀾心心裏一陣竊喜,不管怎麼說,這也是算是肖暮南做了讓步,她已經習慣了這樣追著肖暮南的腳步,不辭辛苦!
如果說任瀾心跟肖暮南之間有一百步,隻有肖暮南邁出小小的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任瀾心都甘之如飴!
所以當她開心的拉開門的時候買,門外卻不見了肖暮南的身影
任瀾心的目光在客廳裏移動,借助外麵微弱的月光,她看見肖暮南睡在沙發上,貌似已經睡著了,也許是客廳裏太過於安靜的原因,任瀾心聽到了他均勻有力的呼吸聲。
一下一下,像是羽毛一樣輕輕撩撥著任瀾心,神使鬼差的,她大膽的走過去,蹲在肖暮南的身邊,為了使蹲的姿勢更舒服一些,她的一個膝蓋直接跪到地上。
任瀾心的心裏浮現出一種說不清楚的幸福感,聽說有的人一輩子都不能遇到自己所愛的人,有的人遇到所愛的人,卻不能跟他在一起。
就算是肖暮南的心屬於岑蝶溪,任瀾心也不覺得遺憾。
別的女人做了他的心尖沙算什麼,她任瀾心才是陪伴他一生的人呢!
最後見肖暮南沒有什麼反應,任瀾心的膽子更大了,她伸出手指在肖暮南的臉上方描摹起了他臉的輪廓。
肖暮南的臉型很漂亮,就連黑也是任瀾心喜歡的類型,特別是他那薄薄的唇,任瀾心真的很想伸手摸一摸,可是她不敢。
都說薄唇的男人天生涼薄,為什麼到了肖暮南這裏就不靈了,就憑著他對岑洛溪的照顧妥協寵溺,就能看出來肖暮南明顯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就在任瀾心一個人陶醉的時候,肖暮南的眼睛突然睜開,夜色裏,他的眸子閃閃發光,像是黑曜石一樣,受到驚嚇的任瀾心沒有防備,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你在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看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