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任瀾心破天荒的第一次起了大早,雖然在肖暮南的眼裏,她還是磨蹭了一些,險些讓他的跑步計劃泡湯。
鑒於這是他第一次帶著任瀾心出來鍛煉,也沒有說什麼。
最慘的就是任瀾心了,她夜裏幾乎沒有睡,又被肖暮南拎出來,腦袋暈乎乎的,像是一個幽靈一樣,跟在肖暮南的身後,別說跑了,頭重腳輕的感覺,走都走不動,但是為了不被肖暮南看輕,她一直都是盡力的跟著。
肖暮南跑的很輕鬆,沒一會兒,任瀾心就被甩在後麵了,她痛苦看著肖暮南奔跑著離去的方向,心裏說不出的惆悵。
記不清楚曾經在哪裏看過這麼一句話了,十六歲的時候,有人讓你去學遊泳,你覺得辛苦並沒有堅持下來,等到二十歲的時候,你喜歡的人約你去遊泳,你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機會,從你身邊溜走而無能為力。
這一刻的任瀾心就是這樣的感覺,她是多麼的希望自己能跟上肖暮南的步伐,能跟他並肩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可是現在看來是她準備的不夠好。
肖暮南是很警覺的,剛跑了幾步就察覺出任瀾心並沒有跟上來,就跑了一會兒又折回去,對在後麵慢慢走的任瀾心說,十那種很嚴厲的教訓,“你看看你,走了這麼幾步,就走不動了,身體這麼差還不鍛煉怎麼行?”
任瀾心無語了,她自認身體不差,低血糖跟身體差完全不是一回事,不過今天早上確實是她沒有跟上肖暮南的步伐,心裏有一點小沮喪,所以在聽到肖暮南用教訓的語氣,一臉嚴肅的站在她麵前的時候 心情差到了極點。
“你不知道我血糖低嗎?這麼早叫我起來,頭有些暈!”
任瀾心是暈,不過不是那種暈,而是沒睡好覺的那種眩暈,但是她又不想被肖暮南看輕,就忍不住小聲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一個理所當然的借口。
肖暮南在聽完後有了短暫的沉默,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事情,有些欠考慮了 ,任瀾心還以為是他不高興了了,就有些著急,“我可以的,現在一起跑吧!”
她心裏想的是,肖暮南好不容易叫了她一起鍛煉,雖然犧牲了她寶貴的睡眠時間,但是打心眼裏,任瀾心並不討厭,甚至還在心裏有著隱隱的期盼。
任瀾心不是沒有私心的,她希望陪著肖暮南去做他之前,岑蝶溪沒有陪他做過的事情,所以對陪他早起鍛煉這件事,還是很喜歡的。
“走吧,回去吧,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了,明天你應該吃點兒東西再出來,不過以後晚上不要熬夜了,熬夜對身體的傷害很大!”
任瀾心初聽到肖暮南的這一席話的時候,還真的是受寵若驚,這說明他肖暮南越來越關心她了,但是到了晚上,肖暮南就真的不讓她熬夜了。
任瀾心看著肖暮南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真的是無法反駁,她要怎麼才能讓肖暮南明白,寫文也是她的工作,而且長時間習慣了夜間寫作,這麼突然的去改變作息時間,任瀾心恐怕自己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