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洛溪到底是喝醉了,連說話都是語無倫次的,也不過傳遞的是任瀾心早就猜到的信息,不過很平常的話語,卻是讓任瀾心聽得是膽戰心驚的。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趁著岑洛溪不注意的時候,任瀾心一把搶過她高高舉起的手機,再次觸碰到那玻璃屏的時候,冰的她指尖直打顫。
盡管任瀾心的心理早就已經猶如火山海嘯一樣了,她還是盡量用很平靜的語調給岑洛溪說話。
任瀾心不能,她也不允許被陳洛溪看到她有任何的不適,就在她伸手去扶岑洛溪的時候,被岑洛溪不耐煩的推開。
她是喝了酒不假,但是卻沒有喝的那麼多,不至於醉的那麼狠!
這不過是現在想接著酒勁兒,說一些清醒的時候,並不敢說的話而已。
見她這麼不待見自己,任瀾心就往後退了一步,岑洛溪對任瀾心的厭惡是存在於骨子裏的,隻要她一天是肖暮南的妻子,一天是唐婉的兒媳,一天以這個身份出現在她麵前,岑洛溪都是討厭她的。
既然是這樣,任瀾心也不願意去低三下四的討好岑洛溪,她剛才做的也不過是,從肖家人的角度考慮,不想萬一岑洛溪出了什麼事情,她也不會覺得內疚。
畢竟任瀾心努力過了,她說了兩次希望可以送岑洛溪回家,而 岑洛溪每次都是厭惡的拒絕了。
就在任瀾心以為岑洛溪快要出去的時候,隻見她又回過頭,衝著任瀾心神秘的一笑,還指了指她的手機,“你不信我的話嗎?你快要打電話問,現在就問!”
短短的半分鍾,任瀾心剛才震驚的心已經平複的差不多了,她已經不是過去的青蔥少女了,從那年家變搬家,到後來的外公外婆雙雙離世,再到後來嫁給肖暮南後的隱忍。
哪一步不是她的謀劃,哪一步不需要她的隱忍,豈能輕而易舉的就被岑洛溪激怒?
於是她也大大方方的回應,“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們夫妻之間是沒有什麼秘密的,暮南出去的事情是經過我同意的!”
任瀾心敢篤定,岑洛溪也不過是隻在背後使些小性子,這些話她聽便聽了,肯定不敢去肖暮南那裏求證的。
果然,任瀾心的話一說完,岑洛溪得意的神情就不見了,換來的是幽怨的眼神,這種眼神任瀾心再熟悉不過了,不過表達的是那種愛而不得的感傷。
“瀾心,你怎麼這麼久?嚇死我了!”
原來是杜安覺得任瀾心出去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對,在包廂裏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任瀾心回去,就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杜安是見過岑洛溪的,但是不知道岑洛溪跟任瀾心的淵源,她本來是想打招呼的,可是一看到岑洛溪冷若冰霜的一張臉,話到嘴邊就憋了回去。
岑洛溪也是著急離開,連看都沒有看杜安一眼,就走了。
“你們說什麼呢?她好像不太高興!”
杜安本來不是八卦的人,隻是在外麵的時候,就聽到裏麵高一聲低一聲的,就多嘴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