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瀾心的到來,不光岑蝶溪感到意外,就連肖暮南也是感到意外,甚至在他如墨一般的眸子裏,任瀾心還很清楚的讀到,有一絲慌亂緊張的光閃過。
可能肖暮南以為任瀾心是來鬧事的,畢竟她是他的妻子,而岑蝶溪失敗他的前女友,即便什麼都沒有做,往那裏一站,就是一個很曖昧的存在,不能不引起人多想。
任瀾心倒是大大方方的走到肖暮南的身邊,像之前在外人麵前的親密行為一樣,伸手挽住肖暮南的胳膊,而且還把腦袋倒在他的肩膀,“老公,不是說樓下有客人嗎?怎麼不請上去坐坐?”
這是任瀾心第一次叫肖暮南老公,竟然是在這樣的場合,心裏不是不別扭的。
肖暮南是她深愛的人,愛了十餘年的男人,跟他在一起的方式,也是先有婚姻的,他跟她之前的距離是路程的遠近,中間隔了無數的山山水水。
現在肖暮南回來了,就算是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和她的距離也沒有拉近,隔著心與心的距離,無法逾越的距離。
岑蝶溪的臉色白了白,盡管任瀾心的話很對,盡管她來這裏很不方便,可是被人這麼說,心裏還是很不舒服的。
看岑蝶溪的反應,任瀾心就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接下來就可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靜等肖暮南的反應了。
肖暮南也沒有讓任瀾心失望,他倒是坦坦蕩蕩的,很平靜的說,“你不是餓了嗎?要不一起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麼?”
任瀾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或者要論演戲,肖暮南要略勝一籌,在溫柔的問完這句話的時候,他還低下頭看了任瀾心一眼,在外人眼裏,很像是恩愛的兩口。
隻有任瀾心知道,他這深情的一眼看的是她,心裏漢族昂的卻是站在對麵的女人,不過她很享受著一刻,享受被他溫柔注視,哪怕是假的,哪怕隻有很短的一瞬間,她都願意。
後來在回憶這一刻的是夠,任瀾心突然想起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愛上一個人,不管他給的是毒藥還是蜜糖,都會甘之如飴。
岑蝶溪苦笑了笑,不過她在任瀾心的麵前,一直都是那種溫婉可人的女人,十年前是,十年後是,從來不曾有過什麼不合適的,不得體的言行。
“不了,你們去吧,我是受姨媽所托,過來看看你們,晚上回去吃飯,我親自下廚!”
話是提高起來沒有任何毛病,但是任瀾心也捕捉到另外一個重要的信息,看樣子,岑蝶溪不但會做飯,看樣子好像是廚藝很好。
肖暮南也不挽留,任瀾心還想說些客套話的,卻被他在腰裏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要不是在外麵,任瀾心都差不多要跟他打起來了,她的皮膚很嬌嫩,輕輕一碰都會紅半天,現在被這個男人這麼一掐,恐怕得好幾天就不會好。
所以任瀾心就看著岑蝶溪很失落的走了,才忍住怒氣一把把肖暮南推開,第一次覺得他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