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任瀾心的好齊心占了上風,她猶豫著接過那隻筆。
肖暮楚仿佛早知道,她一定會要,所以看著她的目光很是可笑。
任瀾心低著頭,很為自己的行為羞愧,就像是一個偷窺者一樣。
其實她完全是有機會選擇的!
她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或者將錄音筆回扔在肖暮楚的身上,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
任瀾心不知道是怎麼跟肖暮楚告別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期間,那隻筆一直死死的攥在她的手心裏,大冬天的,硬是緊張的出了一腦門的汗。
樓下,蘇和的車很醒目的站在那裏,她很騷包的戴著墨鏡,背靠著車站立,她看到任瀾心心神不寧的從出租車上下來,顧不上埋怨,而是取下眼鏡,小跑著迎過去。
“你是哪裏不舒服嗎?可嚇死我了!”
“我想去你那裏住,可以嗎?”
任瀾心答非所問,此刻的她看起來非常的無助。
“說的什麼話,當然是可以的!”
一直到蘇和家裏,任瀾心都沒有將那隻筆拿出來,她認為這是她的私事,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先不要告訴蘇和樂,省得她又擔心。
路上蘇和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對任瀾心解釋,“親愛的,我看你的狀態不好,本來是應該陪著你的,可是我得去試禮服了!不過你放心,很快就回來了!”
任瀾心無力的靠在後排的座椅上,蘇和說完,她迷茫的點了點頭。
蘇和要訂婚了,跟一個不適合她的男人,她呢?一直以為的愛情,一直愛著的男人,好像不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了!
“愛情,到底是是什麼?你知道嗎?”
她悠悠地問,仔細聽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蘇和愣了一下,正在開車的她,後背猛地挺得很直,好半天才苦笑著答,“你是寫言情的,晚上還是把這句話發在評論區吧,讓你的小可愛解答,我老了,回答不了這麼高深的問題!”
蘇和將任瀾心放在樓下,就開車離去了。
任瀾心知道,訂婚典禮進入到倒計時時間了,蘇和這麼忙,還要兼顧她的事情,就在臨走時給她一個輕鬆的笑。
夜色裏,燈紅酒綠的環境下,從來不缺的就是醉生夢死的男女。
蘇雨澤帶著妻子葉昭雪,下了飛機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夜色,隻可惜當時並不是營業的時間,可是架不住蘇公子的錢多。
所以,當裏麵熱鬧起來的時候,兩口子已經拚了一下午的酒,愣是把充滿紅塵的地方,過成了茶館。
葉昭雪聽不慣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她皺著眉頭看著她男人,“你確定鄭從白一定會出現?”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吧,我知道你不喜歡這裏,不過妹妹的事情,很多時候還得你這個當嫂子的說話才合適,所以,委屈你了!”
蘇雨澤在圈子裏是出了名寵妻狂魔,就算此刻,周圍人聲鼎沸的,他看著葉昭雪的目光,依然是脈脈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