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麵,被“出現”。(1 / 2)

院門一關,似乎外界的紛紛擾擾都被隔絕。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湯,被王一十分速度的端上桌。

阿九最愛的紅燒魚,沈墨最愛的辣子雞,糖醋裏脊,還有一個,便是放在王一麵前的涼拌素菜。

胡蘿卜絲紅彤彤的,小西芹綠綠的,過了水的木耳沾上油亮堂堂的,看起來十分可口。

許楓下意識的筷子伸向那盤子涼菜......

啪!

伸去的木筷被無情擋開。

沈墨和阿九默默的護著自己的最愛,對視一眼,在王一開口前迅速端走。

阿九:天天都不能好好吃頓飯啊?

沈墨:我哪知道啊,盡是折騰!

阿九一口飯一口魚,偶爾來上一筷子糖醋裏脊,再看那飯桌上。

剩下的那兩人飯碗中都多多少少都有些零散的涼菜。

兩雙木筷上下翻飛,而那個涼菜盤子更是被兩人推來推去,兩人碗中散落的素菜便是在這一來一回中掉進去的。

可想而知,兩人的動作是多麼的激烈,又是多麼迅速。

至少,阿九和沈墨自認這要是他們倆上手搶菜,也隻能是把菜落到桌麵上,而不是飛到碗裏。

“嘿,這倆人臉上看起來還挺和諧啊。”沈墨暗暗指了指飯桌方向。

阿九頓時挪挪屁股,湊近沈墨,嘀咕一句:“要不是看到他們手裏的筷子,我都懷疑這倆人之間是不是有點什麼。”

沈墨一愣,還真是,不過,不隻是筷子,那倆人分明是上麵筷子翻飛,下麵來兩人的雙腿也是在鬥來鬥去,隻是不像當初他跟阿九那樣大動靜,更是避開了四個桌腿。

......

哐哐~

一條桌子腿,準確的來說,是一條斷開又被合在一起的桌子腿,放置在一張椅子上,正被人拿著小鐵錘一下一下的砸著,木釘被一寸一寸的砸進桌腿裏。

揮舞著鐵錘的人臉上表情鬱悶又無奈,一不小心力氣大了,隻聽“哢~”的一聲,他頓時動作一停,舔舔嘴唇,僵硬的抬起手臂......

果然,那木釘裂了......

他認命的把釘子拔出來,再看那桌子腿上,已經大大小小的被釘下五六個釘眼兒。

阿九拖著疲憊的腳步從前院往後走,冷不丁的看到還在跟桌子腿作鬥爭的人,拿著毛巾擦了把汗水,調笑道:“謔,沈墨,你這半天了還沒釘好啊?我練功都練完了。”

沈墨抬頭,苦著臉說:“還不是阿四姐姐,非要讓我學會控製力氣,一定要讓我一下一下的把這木釘敲進去,不許碎不許裂,就連這釘的位置,還都不能重複,現在這桌子腿基本上就是廢了,就算我現在成功的把釘子釘上,也無濟於事了,承不住力!”

阿九立刻湊近一看,這桌子腿四麵都已經有了釘眼痕跡,就算是勉強釘好,也沒辦法再用,不過,這釘子......

阿九把那木釘舉到臉前,古怪的問道:“沈墨啊,你用的,就是個這釘子?是師父給你的?”

沈墨點頭,“對啊,就是阿四姐姐給我的,還被我不小心的廢了這麼多......”

越說,沈墨臉上的愧疚就愈發的濃重,好像王一給了他多大的恩惠卻被他浪費了似的。

阿九一拍沈墨肩膀,臉上的古怪變成可憐,搖頭道:“沈墨啊沈墨,你也有今天啊,嘖嘖嘖......”

“???”沈墨詫異,“怎麼了?”

阿九隨手拿起地上被沈墨“毀了”的木釘,然後將木釘一轉,尖頭朝上,另一隻手從後腰抽出她的匕首,小心的將木釘尖頭處一點點的撬起......

隨著點點木屑被剝離下來,沈墨就發現,這木釘裏麵竟然是中空的,但阿九動作未停,繼續沿著那細小的中空向下剝離,然後,一段極短的鐵質尖頭,被阿九用匕首呈現在沈墨的眼前。

“這是什麼意思?”沈墨心裏有點莫名的感觸,他這次是不是被他的阿四姐姐坑了?

阿九把木釘一丟,解釋說:“什麼意思?就這小玩意兒我可是頗受折磨,這可都是我一點點的做出來的,被你今天毀了這麼多,我估計又要被師父逼著多做些了,等我再做的時候,我肯定拉你一起,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會像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