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卉聽到這,隻覺得什麼都不好了。
她這個毫無身份證的人,如果被抓去警-察局,一定會出大事的。
無計可施之下,唐卉一把攀住了紀景勳,直接抱住了他精瘦的腰間。
死纏爛打起來:“紀大佬,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警-察那,我真的不能去,我是有萬不得已的苦衷,才會出現在你家!
如果你能冷靜地坐下來,聽我給你好好解釋的話,事情的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
紀景勳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居然會熊抱住了他,直勒的他死死,令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雖然他不近女色,但起碼的紳士風度還在,絕不會對女人動粗。
紀景勳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黑沉起來,他極力調整了一下呼吸。
咬牙一字一頓逼出口來:“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放手,否則後果自負!”
唐卉雖然畏懼於他周身迸發出來的寒意,但也知道一旦放手,就徹底沒轍了。
她強忍著心頭的恐懼,不管不顧地繼續抱緊了:“不放,除非你答應我就在洗手間裏,聽我把話說完。”
紀景勳對女人的伎倆,嗤之以鼻:“我可沒封住你的嘴,鬆開我也能說!”
唐卉努力思考了一下,緩緩地挪開手指頭,然後一股腦兒直擋在了門背後,先占據了有利的地勢。
“紀大佬,我就是你的愛貓叮叮,雖然你可能覺得挺不可思議的。
我也穿過來貓身子好久,才稍稍適應了一點。
你細細想一想這些日子以來,難道你就沒有察覺你的叮叮有什麼反常之處嗎?”
聞言,紀景勳唇邊乍然泛著冷笑,眸光幽幽地注視著她:“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從人變成貓,再從貓變成人,你當科幻電影呢?”
唐卉也知道一般人肯定不會相信,她急的是直跳腳,絞盡腦汁回想了一下,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間她又會從貓變成人?
突然間,她靈光一閃:對,寺廟老和尚,還有玉佩。
此刻的唐卉也不管有沒有用了,先拿來胡掰一通,抵擋一下再說。
唐卉直轉了轉水潤潤的眸子,拿手指著他腰間的玉佩,大說特說起來:“紀大佬,我覺得此事應該與你上山求神拜佛有關,可能是因為這塊玉佩。
你還記不記得大師都和你說了什麼?”
紀景勳本來以為這就是趁著他出門,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一個小賊罷了,卻沒想到對方連他出門的事都知曉。
思及此,紀景勳漆黑幽深的眼瞳急劇地一縮,唇邊抿出邪肆的弧度來:“你跟蹤我,看來我低估了你這個小毛賊!
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同黨?”
唐卉真是腦細胞都快用盡了,直撓了撓頭,焦心地解釋起來:“沒有,有我這麼菜的毛賊嘛!
如果我真這麼厲害,怎麼會乖乖躺在你床邊還被你抓住。
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紀景勳不屑地輕哼一聲:“誰曉得你想偷什麼!”
唐卉笑嘻嘻地接話下去:“紀總,是不是想說我要偷人啊?試問這整個榮城的女人,恐怕沒有一個不肖想您的!
可我真沒有,要不這樣,你把玉佩摘下來放在一邊看看!”
唐卉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她唯一能想到的一個玄機,就是這趟上山拜佛。
還有老和尚千叮囑的收好這玉佩。
若換成平時,紀景勳也不會配合著做這些。
但這個女人出現的確實蹊蹺,再加上他本來就覺得腰間這枚玉佩礙眼。
“玉佩,我可以摘下放在一邊,但是接下來你若還沒說出一個緣由來,就等著蹲牢裏!”
紀景勳利落地扯下玉佩,往那洗漱台上一擱。
唐卉的心不安地狂跳著,她緊閉了一下雙眸睜開,發現自己看到的依舊是手和手,腳和腳,依然沒有變成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紀景勳掀開眼簾落向前方的那一刻,簡直驚呆了。
正蹲在門口的不是他的愛貓,那又是誰。
他驚駭不已地喚了一聲:“叮叮?”
唐卉很是配合地用語言交流著:“紀大佬,你現在總該相信我了吧?我就是你的叮叮,叮叮就是我!”
可是落在紀景勳的耳朵裏,就隻剩下了一如既往熟悉的“喵喵喵……”聲,隻不過這一次叮叮叫的時間很久。
紀景勳完全沒有想象得到——這麼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剛剛明明麵前站的是一個滿嘴謊話的小毛賊,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他的叮叮。
那毛賊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