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句,立馬讓唐卉嗅聞到了不對勁。紀景勳又在搞什麼花樣了?
唐卉決定先去觀望一下,再回來組裝剩下的狗窩。
唐卉探頭探腦地走進了大廳,一眼望過去並沒有看到紀景勳。
唐卉剛想往裏走,去廚房問一下張姨情況。
突然間一抹高大的身形橫檔了過來,嚇得唐卉連連後退,小身板還撞到了後牆上。
她驚魂未定地吐槽起來:“紀大佬,你這樣突然出現要嚇死人!”
反觀,紀景勳目光陰側側地俯視著她,薄唇抿出冷硬的弧度:“我隻知道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心虛,你今天在動物園玩的很開心嘛!”
唐卉自然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深呼吸了一下,盡可能心平氣和地麵對他:“紀大佬,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被你派去那,我去那是工作啊!”
紀景勳睨著她的目光有點冷,驟然嗤笑出聲:“工作?也包括嬉皮笑臉的陪封奕玩,對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也是他送你回來的吧!”
聽著這般陳述,唐卉內心裏好一陣糾結。
這是實話實說呢,還是真假參半?還是全部扯謊?
琢磨了半天以後,她選擇坦然麵對:“我事前不知道封奕也在那,剛好碰上了。
再說了,我有結交朋友的權利,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寵物,我是人!”
說到最後,唐卉充滿了鬥誌,很有骨氣地仰頭麵對他。
紀景勳目視著與她對著幹,牙尖嘴利的臭丫頭。
強壓著心頭翻滾的怒火,猝然伸出手來撫上了她的小臉頰。
俊美無邪的容顏覆上了一股邪肆,毫不留情將她的自尊踩的稀巴爛:“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不允許你與他來往。你別忘記了,是誰弄丟了我的叮叮,還有是誰在接濟你。
請你搞清楚了你的現狀後,再這麼有骨氣與我對著幹!”
唐卉很想反駁,但這確實是事實,空睜大了雙眸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然後用手大力拍掉了他的魔掌。
唐卉強壓著心頭的惡氣,據理力爭到底:“紀景勳,來了這兒,你確實幫了我不少,但並不代表你可以控製我的人生!”
說完,不給紀景勳回神的機會,掉頭就往大門外衝。
紀景勳也是怒火攻心,免不了口不擇言:“你有本事走了,就不要回來!”
即便聽了這句威脅的話,唐卉還是腳步未停。
一路衝到院子裏,幸運哥見著麵色鐵青的唐卉,友好地湊了過來。
“叮叮,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和你主人吵架了?”
唐卉垂眸看了一眼幸運哥,沒有想到她混到現在居然和流浪貓狗們,混到同一種慘兮兮的境地了。
唐卉俯身下來,撫了撫幸運哥:“幸運哥,那個男人欺人太甚,我現在想自己出去闖一闖。你願不願意陪著我?”
幸運哥無條件地支持到底,回蹭了蹭她:“叮叮,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們是小夥伴!”
說完,唐卉就拉著幸運哥一起風風火火出了紀家大院。
唐卉剛剛是在氣頭上,真走出了紀家,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去哪,就算要重新找一份工作。
眼下眼見著天要黑了,也找不著。
但是要讓她殺回頭去求紀景勳,也萬萬做不到。
左想右想之下,幸運哥先行替她做出了決定。
“叮叮,不如我們去找小花吧,我認識路!”
聽到這,唐卉稍顯猶豫——去封奕家自然是好的,可是她現在是一個女生,大晚上的去找封奕,會不會讓他誤會?
眼下好像也沒了更好的選擇了,幸運哥先行拽拉著她,往封奕家衝去。
紀景勳平複了好一會兒呼吸後,象征性走到窗戶邊查看一下院子裏的情況。
他料想著那個丫頭也不過耍耍脾氣,最多就是留在院子裏。
結果他在窗戶邊看了半天,都沒看到院子裏有人。
漸漸地,紀景勳有些不安定了,邁開步伐來走出大廳。
仔細環視了一圈院子,結果空無一人,連著那條狗都不見了。
他怒氣衝衝地猛踹了踹地上的草,真是好樣,連人帶狗都跑了。
有本事一輩子都別回來!
這時,張姨已經張羅好了晚餐,準備喊倆人開飯。
張姨端著兩盤菜放在桌上,看了一圈屋子。
隻有少爺一人悶不吭聲的坐在沙發上。
“先生,小卉還沒有回來嗎?是等她回來開飯,還是先吃?”
隻這一句,招來了紀景勳瞬間發難:“張姨,以後別管她,立馬開飯!”
張姨看著這情況不對,走上前詢問:“先生,你這是和小卉吵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