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卉聽著這聲音覺得很耳熟,驚覺不妙,忙支支吾吾著:“哦,張姨在裏頭,我馬上去叫她!”
說完著急給掛斷了,轉而唰一下向著張姨跑去。
邊跑,邊嚷嚷開來:“張姨,不得了了,我剛剛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紀大佬的老媽接的!”
聞言,張姨顯得有些不安定了:“沒事沒事,早知道我就不讓你接了。”
唐卉瞧著張姨去打電話,鬧心地敲了敲頭,隻希望敏感的紀母沒有發覺才好。
結果卻不如唐卉意,紀母何其精明一下就清楚了,那頭屋子裏有個陌生年輕的女孩。
張姨的解釋是——紀景勳公司裏的員工,無處可住,暫時同她住在一個屋裏頭。
紀母表示自己的兒子,她最清楚,就他那個不問世事孤僻的性子,怎麼可能良心大發現招一個女員工在家裏頭。
紀母覺得很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不過在電話裏頭卻沒有對張姨言明,張姨見自己解釋了,那頭的太太破天荒的沒有猛追問,便很放寬心地掛斷電話。
幹讓在一旁的唐卉著急,一見電話掛了,便迎了過去。
“張姨,怎麼樣了?紀夫人有沒有多問啊?”
張姨瞧著唐卉謹小慎微的樣子,忙友善地揮了揮手:“沒事,其實我們太太很善心的。我跟她解釋了緣由,她就沒說什麼。
倒是少爺上去有一陣子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這藥他可一個都沒拿上去!”
唐卉可不想再去觸黴頭,忙尋了一個借口落跑:“張姨,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有點事要去做。
幸運哥,走,陪我回屋裏去!”
張姨見沒人上去看,無奈隻能自行動身。
她走到樓上房間,輕叩了扣門:“先生你歇下了沒有?身子有沒有好一點啊?”
此時的紀景勳正仰臥在陽台上的一處休息椅子上,聽到門外隱約傳來張姨的聲音。
他的內心裏頭一個湧上的感覺竟然是失望。
他勉強衝著門的方向回應:“張姨,我沒事,你下去吧!”
張姨隱約聽到了什麼,叮囑一聲:“那你好好休息啊,有什麼需要打電話!”
紀景勳猛地合上手邊的書,張姨都知道來關心他,她就不會跑上來問候一下。
果不其然是沒有心的丫頭!
唐卉窩在房間裏,逗著逗著幸運哥漸漸的有些困乏了。
那頭的紀母興致勃勃地往這兒趕來,沒有多久就抵達了。
到了後,她讓接送的司機先行回去。
悄悄地打開了院門,摸索了進來。
幸運哥可是很機警的,本能地汪了兩聲 提醒。
唐卉正好睡當中,便打斷道:“幸運哥,別吵了,讓我睡一會兒!”
攪得幸運哥也隻能當做沒看到,有人來院子裏頭了。
紀母不動聲色地摸進了大廳,在屋裏頭環視了一圈,總算看到張姨在裏頭。
挨近過去,從後麵拍了一下張姨:“張姨,那小丫頭人呢?”
突然後麵有人拍了自己,直把張姨給嚇了一跳,她摸著心口轉過身來:“夫人,您怎麼來了?”
紀母哪有心思回答這些,隻顧著尋人:“哎呀,張姨你別管我了,把那丫頭給我領過來,我要好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