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還是彼此喜歡的。但是相互喜歡的人不一定適合在一起,向來喜歡和適合就是兩碼事,所以我選擇放棄,因為這是最明智的選擇。但是我不會忘記有一個叫狄寒的男孩曾經陪我一起走過。
這天中午,我收到一封信,雖然隻寫了我的信息沒寫發件人信息,我一眼認出信封上的字體是我爸的風格。
信封裏有幾張照片和一張寫著字的紙。照片上的杜毅凡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左手打著點滴,閉著眼睛安靜極了。
紙上寫到:薑蕁,爸爸的好女兒,隻有找到鑰匙才能打開心靈的枷鎖,其實,鑰匙一直都握在你的手中。
突然有一刹那的心軟,做一個決定一刹那的時間足夠了。
記起了那天無意中瞥到的化驗單上的醫院名稱,決定去一趟。向老師請了半天假,說家裏有事要回家一趟。
我很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因為裏麵摻雜了死亡的味道。
找到了前台小姐給我說的病房號,推門走了進去。這是一個豪華的單人病房,和家裏的臥室差不多。
“你是誰啊?”
“呃……我是……給你說你也不知道,你怎麼自己在這,沒有看護你的人嗎?”我搬了個凳子在床邊坐下。
“周姨有事出去了,說一會就回來。你也是來探病的嗎?”
我想了一下,點頭:“嗯,算是吧。”
“自從我生病後,來過很多人看我,很多人我都不認識,但是他們探病都帶著東西來,你怎麼什麼都沒帶?”杜毅凡打量著我說。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家那麼有錢,怎麼還惦記人家的東西?”我從書包裏掏出一包蝦條,“吃這個嗎?”
杜毅凡眨巴著眼睛問:“這個好吃嗎?”
“嗯,好吃。你沒吃過嗎?”
杜毅凡搖頭:“沒吃過,我媽不讓我吃這些東西,說是垃圾食品。”
我把食品包裝袋撕開遞到杜毅凡手中,讓他吃。
門外杜毅凡口中的周姨回來看見這情況要進來阻止,但是被穿著病服的李梅攔住了,不讓她出聲。
杜毅凡邊吃邊說:“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但是記不起來了。”
陪著杜毅凡玩俄羅斯方塊,直到手機沒電了,這小子才罷休。
“我要回去了,你要乖乖的哦,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嗎?”杜毅凡有些不舍。
“嗯,我要回學校了,回去晚了會被罰站的。”
“那你還會再來看我嗎?”
“我會再來的,很快就會再來。”
“真的?不騙我?”
“真的,不騙你。”
背起書包和杜毅凡說拜拜,走到門口的時候,杜毅凡衝我喊:“姐姐,你一定要再來看我。”
我點點頭,拉開門走了。
杜毅凡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囂張目中無人的杜毅凡了,可能是身邊沒有同學朋友,隻是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呆在這個讓人發悶的空間裏,他感到寂寞感到孤獨,他害怕沒人理他。⊙思⊙兔⊙網⊙
李梅從一邊的牆後走了出來,看著薑蕁的背影落下兩行清淚。
我做了骨髓化驗,但是我和李梅杜毅凡的骨髓配型都失敗了。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杜毅凡的爸爸托人聯係了美國的一家醫院,要把李梅和杜毅凡送到美國去治療,聽說是今天的飛機。
體育課實質上是體育老師的放羊時間。就剛上課那幾分鍾領著我們做做熱身運動,然後就讓我們自由活動,他自己找地方去逍遙快活。男生一般都打籃球或者踢足球,女生一般三五成群坐在草坪上聊天、嬉鬧,而我隻想一個人呆著戴上耳機聽我喜歡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