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後麵襲來一陣風,打破了虛閃。這樣的能力,隻有——
我看著明顯帶著怒火的祖父。
他說你給我過來
這算什麼?一場鬧劇?我趕過來,什麼忙也沒幫上反而還被別人給救了,這簡直——也不知道戀次看到沒有,希望不要被他看到。
我跟在祖父的身後,他走的很快。
他說如果不是看到你的千本櫻我沒有及時去救你結果是什麼樣的你知道麼
他說家裏傳宗接代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像你這樣的天才然後死了原因僅僅是因為一個虛閃這簡直是恥辱!
他說最近你到底怎麼了做什麼都心不在焉的,你不為別人想想也要為這個家族的榮耀著想!
戀次看到了麼,這就是我的命運。
在我的世界裏,家族的榮耀才是放在首位的,而我,什麼也不算。
隻要能振興家族了,生病也好,寂寞也罷,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他說你有沒有在聽?
沒有,我沒有在聽,可是我卻能猜出來。
它們伴隨我度過了幾百年,從我記事起,到頭疼的快要炸開的現在。
他說算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吧
我聽到祖父這種口吻,我最害怕了。這種失望的,不期待的口吻。
我看著祖父的背影越來越遠。
他其實也是個空虛的人、一個空虛的老人。
(6)
我沉默的看著他的背影。我甚至沒有思考過為什麼一直在想戀次,然後回對舍。
我試了幾下,然後用力地推開對舍的門,我在想戀次是否回來了。
可是副隊長的座位席上依然空空如也。
好像是預感到了,但依舊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窗外櫻花大片大片的飄落。
我的亡妻就逝世在這個季節。
黃昏的靜靈庭顯得格外的美。可是沒了戀次,美的驚世駭俗又如何?
我回到住宅,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對麵戀次的屋子咧開嘴對我笑。
然後黑暗一片。
為何我會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個背影;為何我會想見到誇大的笑容;為何我想聽他說隊長好;為何我想看到他手忙腳亂批文件的樣子;為何我想看到他拿著斬魄刀揮舞;為何我會想見到他因為想要保護一個人衝我發火的樣子。
等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戀次。
可是他明明在這裏,他的聲音,他的眼神,他的氣息,隻是永遠無法靠近。我故意忽略這種感受,激動的勉強自己抬起頭,接著語無倫次,那是種自己的東西失而複得的喜悅。他皺著眉冷冷的注視著我,我麵容僵住了,……戀次,我攀住他的手,我總覺得他似一抹幻影馬上就會消失掉,可他卻甩開我的手毫不猶豫的抽身,朽木白哉,他對我說,沒想到你是如此懦弱的男人竟然逃不過一個虛閃,你浪費了我那麼多年的時光,我想申請離開你。然後轉身離開。
我想喊,喊不出口。我不知道該喊些什麼。
接著我醒了。
原來是夢。可是真的不是夢麼,為什麼夢裏的心痛延續到了夢外。
我抬了抬手,卻發現手臂很沉,一團火燃燒在我的手臂上。我盯著那團火看,不敢確定自己是否依然在做夢。
……啊,隊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