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喪,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如此沒用。平心而論,從小到大,我都生活在高希瑞的保護之下。而如今他有困難,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能為力。

“呼……”韓棋澤懊惱地吐出一口氣,似乎忍了我很久地樣子。他隨手將一張報紙窩成一團用力扔出很遠,才惡狠狠地對我道:“蘇若然,你想讓我怎麼幫他?”

我愣了一下,腦子一下子短路了。是啊,要怎麼幫高希瑞呢?我沒有證據,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就算舉報連個舉報對象都沒有,我要怎麼幫他?

我蹙著眉考慮了一下,說出一句很蒼白地話,“那個人……今天下午開會了。”

韓棋澤嗬嗬兩聲,挑了挑眉,“所以呢?”

“所以……你覺得……可能……是誰……”

我看到韓棋澤在聽完我這句話時一點點石化在原地。

“蘇若然,你這是在逗我玩嗎?”

我低下頭,貓一樣的卷曲起來。明明知道我是三歲半的智商,幹嘛還把這種高難度的問題拋給我!

我聽到韓棋澤深深地歎了口氣,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許多年前,我媽給我開家長會回來時也曾有這樣地感慨。

“我會幫他,您老人家還是去廁所裏冷靜一下吧。”許久之後,我聽到韓棋澤帶著一種無力地情感這樣說道。

於是,我又滿血複活了。(ω)

“你打算怎麼做?”

他白我一眼,不屑地道:“就你這智商,我說了你也不懂。”

我不依,滿地打滾。“你怎麼知道我不懂?一遍不懂你不會說十遍嗎?”

韓棋澤突然就笑了,扭頭看著我,一臉陰謀詭計地樣子。“如果我幫高希瑞度過這一劫,你要怎麼報答我?”

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還……還要報答啊……”

他點了點頭,一臉地理所當然。

我咽了口唾沫,運足底氣,“那你先幫他再說!”

於是,我看到韓棋澤那張俊臉一秒變成了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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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韓棋澤真的是個天才。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想到那麼絕妙地方法。

因為高希瑞前期的工作已經準備地八九不離十,韓棋澤便打了一通電話給高希瑞的經紀人,讓他組織工作人員立刻進行掃尾工作,三天之內就發行新單曲。

這樣,就算對方竊取了新單曲的資料,也不可能比高希瑞發行地更快。

新單曲發行那天,場麵火爆地不得了。高希瑞也因為新單曲而成功進入了樂壇。雖然,由於新單曲發行地太急促,宣傳方麵之類的不如計劃中的完美。但是,比起被人剽竊代替,這已經是最好地結果。

當時的我天真地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雨過天晴,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其實隻是一個開始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坐在公司後花園的草地上曬著太陽。當然,韓棋澤同誌依舊陰魂不散地在我旁邊。

“蘇若然,你要怎麼報答我?”

這句話已經被他說了不下一百遍,而我的回應就兩字:裝傻。((⊥))

“蘇若然……”

“大哥,強扭的瓜不甜……”(_)

“沒關係,我就喜歡吃苦瓜,敗火!”

好吧,那我繼續裝傻。((⊥))

“蘇若然,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韓棋澤突然說的一本正經,我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

“昨天。”

“昨天?”

“我說昨天!”

“昨天怎麼了?”

韓棋澤見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惡狠狠地一拳打在地上,一張俊臉因為生氣而扭成了一團。

但是……昨天到底怎麼了啊?我鬱悶,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可誰知不看還好,一看我就不淡定了!

一月四日!!!

天!我居然把韓棋澤的生日忘了!⊙﹏⊙

我思考了零點零五秒,兩隻手在口袋裏好一陣子摸索,才捧著一塊兒今天早上剛買的巧克力像太監呈奏折似得呈到韓棋澤麵前。

“陛下,這是臣妾特意給您買的生日禮物。”(>ω<>

嘖嘖~語氣那叫一個諂媚!我自己聽著都哆嗦。

卻見韓棋澤垂眼一顧,故意刁難,“抱歉,我隻吃黑巧克力不吃白巧克力。”

我聞言立刻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準備裝雜草的黑色垃圾袋,舉到韓棋澤麵前,“這個簡單,把垃圾袋套頭上再吃。白的立刻變黑~”

我看到韓棋澤嘴角抽了抽,一把從我手裏沒好氣地拿過了那塊兒白巧克力。包裝紙撕到一半,他突然嘴角一勾,對我勾了勾手指。

我沒多想,直接把頭湊了過去。

卻見韓棋澤將那塊兒白巧克力一半塞進我的嘴裏,下一秒,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嘴就貼了上來。

“哢嚓”一聲,巧克力一人一半,在彼此的嘴中融化。雖然隻是蜻蜓點水似得地觸碰了一下,但我的臉卻一路燙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