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表,嘴唇顫唞著,輕聲喊了句:“文澤……”
盧霖森向他走了過去:“您好,您是花文澤的父親吧?”
“是的。”花鎮明回道。
“很抱歉,我們發現的時候他已經……”盧霖森沒有繼續說下去,停頓了一會說了兩個字:“節哀。”
花鎮明深深歎了口氣,定了定神,向一旁的梁亮看了過去,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幾秒,並沒有說任何話。
梁亮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向他看過去,他看到了他的無力無助,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
而此時哭得昏天暗地的花黎雯被民警架著離開了警戒區,在經過梁亮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掙開民警的手,目光如利劍般射向梁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抬起右手狠狠扇向他的臉。
“啪”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扇得梁亮眼前一黑,腦袋嗡得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
一旁的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愣在原地。
“你幹什麼?”一旁的楊逃跳了出來。
“哼,我幹什麼,他自己心裏清楚,”花黎雯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為什麼就不能把夏之晨讓給evan,現在你滿意了嗎?”
梁亮舔了舔嘴角的腥甜,看向花黎雯:“感情不是讓了就有的。”
“嗬嗬,”花黎雯笑得有些猙獰:“你們不會如願以償的……”
“住口,”花鎮明喝止了花黎雯,“阿冬,你先扶小姐回車裏。”
“是,老爺。”阿冬說完,扶著花黎雯離開。
“梁先生,不好意思,她可能有點過激了。”花鎮明向梁亮歉意道。
梁亮苦澀地搖了搖頭。
接下來,evan的屍體被搬到車上,人群漸漸散去,隻留下了盧霖森和其他兩名民警,打撈人員依舊馬不停蹄地進行著打撈工作。
梁亮站在湖邊,看著打撈船隻一遍又一遍地在眼前劃過,手裏攥著夏之晨的證件,撫摸著他身份證上的照片,那一句“不會如願以償的”就像毒咒一樣縈繞在他耳邊,令他的心一點點墜入冰窖。
楊逃站在他身邊,心情沉重,看著在湖中忙碌的打撈隊員,漸漸模糊了視線。
“你們要不先回吧,這裏有我們守著,有消息會及時通知你們的。”盧霖森站在兩人背後說道。
梁亮和楊逃相互交換了下眼神,梁亮回過頭對盧霖森說道:“也好。”
“嗯,你們不要想太多,夏之晨說不定逃了出來,至少我們現在沒有發現他的屍體,還是有生還的希望的。”
“嗯,那辛苦你了盧隊。”梁亮說完上前握住了盧霖森的手。
“堅強點。”盧霖森拍了拍他的肩膀,希望能夠給予他鼓勵。
“那我們先走了。”梁亮說著向車邊走去,楊逃告別盧霖森後跟了上去。
楊逃將梁亮送回了家,一樓的燈還亮著,打開門走進去,看到夏有財坐在沙發上,不斷地調換著電視台。
聽到開門聲,夏有財連忙起身,看到梁亮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小梁,你回來了!”夏有財迎了上去,又朝他身後看去,卻沒有發現夏之晨的影子:“晨晨呢?沒跟你一塊回來嗎?不會今晚又睡片場吧?”他都幾天沒看到兒子了,心裏著實想念。
梁亮抬頭看向夏有財,眼神裏掩藏不住的悲傷,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對不起夏叔,我把晨晨弄丟了……”
夏有財一愣,什麼叫他把晨晨弄丟了,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從梁亮打電話來問夏之晨有沒有回家時候,他一之打兒子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心慌了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