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頭,隻是衣料未免過於華貴了些。
我先也有些頭痛清書送我的這兩套招搖的衣服,可瞧瞧我在京城後的後買的那些,也確實不適合同她一起出去。
“你現在不做生意了嗎?現在在那裏謀了更好的差事。”他的猜測倒是很準,我一拱手:“托小姐洪福,小姐走後兩日,我接到家信,讓我投奔了常家的三小姐。”
麵對他,我不太想撒謊,故意說的含混不清。所謂的投奔有多種,親戚是一種,工作也是一種,就看他怎麼理解了。
“常家在京城有些勢力,你若有此依靠,倒是不錯。隻可惜了你的手藝,那日我帶鳳凰回去,家中子侄都很喜歡呢,本來想尋你再做幾個,可惜有事情耽誤了。過兩日再去找你的,卻是再找不到你了。”他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我笑了起來:“如此說來,虧的小姐晚來的兩日,憑小姐的運氣,若是逮著我,不做完七八隻鳳凰,可是走不了人的。我的生意可還怎麼做啊?”
他認真的說:“做一隻糖鳳凰廢了你多少糖多少火,能把你虧成這樣,大不了我把虧的都補給你便是。”
我搖搖頭:“小姐可知我到京城兩月出了多少鳳凰?統共就那麼一隻,我一天起碼買掉三十支糖,兩個月算下來,至少二千支糖裏才出一隻鳳凰,小姐開口便是幾隻,我一年也賺不回來啊。”
他手中的折扇輕輕敲著手臂,臉上浮起極淡的笑容:“見過會算計的,沒見過像你這麼會算計的!若真向你要了幾隻糖鳳凰,豈不是要養你一年?”眉宇間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我心又是一跳:“豈敢,如今我也不做生意,多長時間出一隻也沒關係。小姐若有差遣,便向我說一聲即可。”
聽我的委婉的妥協,他看我眼色略柔和了些,頓了一頓:“我隻知道街上的孩子都叫你糖先生,卻不知道你真名叫什麼?可否告訴我。”
我忍不住道:“小姐是一望便是世家女兒,如何不知道若要問人姓名,先要報出自己的姓名方是禮節?”
他眼睛這一次逼上我的目光陡然淩厲起來,對我這樣沒自知之明的屢次挑釁似乎很不感冒。這個時候,我不知怎麼的昏了頭,忘記了自己的低調路線,沒忍住性子,坦然直視他。他盯著我,身上的氣勢已經變了兩次,似乎無聲的斥責我的放肆大膽,一點沒有男子的輕巧柔媚,如同我前世男兒的大氣和剛挺,寒鬆秀拔,冷梅傲雪,端的叫人怦然心折。
“我姓蕭名雪衣。京城人氏。這下你可以說出你的名字了吧。”他終於說出了口。
我心道倒是學我。人人都知道蕭大將軍家公子名叫蕭柔,卻不知道他的字是雪衣。蕭柔是極男兒味道的名字,但若是放在女兒家身上,說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雪衣應是他的字了吧。
我回答道;“可巧在下名字中與小姐有一字相同。在下名叫素華衣。川西人氏。”
第 19 章
我和蕭雪衣從歸雁塔下來,沒走多遠,遠遠便有兩人迎了上來。
“雪衣,你跑那裏去了,急的我們到處找你。”兩人衣著不凡,想來同蕭雪衣平時來往的貴族世家女兒。我在下樓的時候隱隱有點後悔,在他麵前似乎囂張了那麼一點點。若是脾氣壞一點的世家女,怎容我這樣的冒犯。當下落後兩步,垂首聽她們說話。
“容姐姐在前麵擺了個詩會,下了重賞,一下子就引來不少人。”紫衣女子一派雍容,眉目清貴,雖然隻是站在那裏,感覺卻是穩如泰山,難以撼動,卻也看得出身不普通。我瞧了瞧她的靴子,卻是繡了五隻鳳的。
旁邊的水藍色衣服的女子年齡略小一些,眼神也活潑一些,眉毛彎彎,即使是板著臉卻也讓人感覺她似乎在笑。她幾乎是等紫衣女子停,就打斷她的話:“若不是找你,我們早去了。快走吧,去晚了就來不及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