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作用,去晚了,她早就直接精神崩潰。對一個瘋子還能問出什麼來,即使問出來,我也不能確定真假。
否決。
第三個,不給睡覺。
我前世曾經看過一則報道,說有一個人在青年的時候遭過雷擊,之後直到死亡,就從來沒有睡過一次覺。不過這當然是例外。隻要是個人,哪怕是精神病人,沒聽說哪個不需要睡覺的。我曾經看過一次實驗中,給一切正常生活需要,除了睡覺外,許諾他事後給他一筆巨額獎金,結果最長一個人也隻堅持了四天。
很好,就選這個了。
我一人當然不行,畢竟受刑的是她不是我。於是我讓雍和守白天,我守夜晚,一旦殺手出現疲倦的樣子,就叫醒他。
三天後,光叫是不會醒了。於是,我買了一麵鑼鼓,叮叮當當敲著玩,連著敲了兩天,那殺手看我的表情簡直就是打算用目光殺掉我。
我精神抖擻的看著她如同國寶一樣的黑眼圈,眼圈裏疲倦到極點的神色,一副寧可死去的表情,也覺得很是辛苦——每天我要這樣聚精會神的盯著她浪費我多少時間。
到了第五天淩晨,我發現用鑼鼓也敲也不睜開眼睛了,隻好再用點比較激烈的辦法——比如潑冷水。
第五天晚上,她終於開口;“你到底想做什麼?”
口氣是無比的疲倦,冒了幾天殺氣的眼睛也變的微弱無力了。我自然不會讓她死掉,每天好菜好飯伺候著,時不時還把脈檢查。
我望著她笑了半晌,就是不說話。
刑訊就是刑訊,絕對不是請客吃飯。我也辛苦了五天了,怎麼著也得拿點利息回來。
她又沉默了一刻終於低頭道;“你想知道什麼?”她知道我不會讓她死,所以根本沒有求我殺她。
“全部。”我手指敲著桌子道,笑盈盈的,“一個個開始吧。我不著急。”不過我知道她著急,而且很著急。
“你叫什麼名字?”
“熒惑。”
“你的組織叫什麼名字?”
“百花樓。”怎麼聽著像妓院,難道她們組織是殺手業務兼做色情服務?
“給你的任務是怎麼說的?”
“殺死素華衣,提頭交任務。”
“開了多少價碼?”
“黃金五百兩。”
“你在你們組織中排什麼位置?你們組織接過的最高價碼大約是多少?殺的是什麼人。”
“排行第二。接過的最高價碼是黃金三千兩。殺的是誰我不清楚,隻知道是一名太醫。”
我目光一閃,頓了一下決定順著問下去:“對方對我有什麼描述?”
“素華衣,女,年約十八。現任皇商常家三小姐常清書西席,常居常三小姐處。偶住自己的別園素園。詩才冠絕京城,精通醫術。身邊有一隨侍名雍和,本為西遼降兵,身手一流。”她到這裏停了下來。
“這些是派你來的人提供給你的,還是組織查出來的。”我道。
“對方提供的。資料很詳細,有些以組織的能力查不到。”
“你可否知道出任務的人是誰?”問到關鍵的一問,我盯緊了她的眼睛。
“不知道。”她見我眼睛一眯,又補充道,“百花樓的殺手都不知道客人的資料,隻有聯係人知道。”
“百花樓在哪裏?”這是最後一問。
她沉默一會,才道;“總部在京城東郊風月山莊。京城有一處接頭點,在京城西街百花樓。”果然是一手提刀,手賣笑。
我點點頭:“你可以先睡了,醒後我還有問題問你。”
我“睡”字才出口,她的眼睛就已經合上了,以至於後半句她聽見沒有,我都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