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我有些驚訝雪衣現在對我說話的態度要自然的多,疑惑的看向他,沒想到又看見一張轉過去的半邊臉,耳朵卻是染上了粉色,泄露了他並不自然的心情。
不管怎麼樣,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我正忍不住嘴角上翹,卻聽見阿九在一邊尖叫一聲;“華衣,華衣,泥鰍跑了,快,泥鰍跑了!”
我趕忙轉身,幾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水桶裏溜出來的泥鰍正順的牆腳向外逃去。我正要趕過去捉,雪衣卻迅速從一邊的杯筒從抽出筷子數支,手一揚,幾聲整齊的鈍響後,幾條企圖逃走的泥鰍腦袋瞬間全被牢牢釘住在地上。泥鰍被釘住後,不停的瘋狂扭動。
我目瞪口呆。
阿九卻拍手叫道:“雪衣你這一手太厲害,以後泥鰍若是跑掉了就讓你來捉。”他跑過去把筷子拔起來,那幾條可憐的泥鰍拾回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打了個寒戰。看向雪衣,他尷尬的拿過一隻番茄過來切做掩飾,我是終於忍不住暴笑起來。
第 100 章
一切到此還是很和諧的。本來也將繼續和諧下去,但當我讓園中仆人將飯菜端到院子裏的飯桌上,正要招呼大家坐下,眼角卻瞥見一人依依嫋嫋而來,瞬間讓我有種要流冷汗的感覺。
隻見那人一身由淺入深的水桃色薄衫,上繡著大朵的牡丹一路從腰際滾落到裙角,三種不同的紅色緞帶編成的腰帶,結成的同心十字花,垂在膝蓋上,隨著走動,搖曳生姿。絞了金邊的鏤空紗巾批在肩頭。頭上梳的精致的單髻,用一串小指頭大小的珍珠束起來,整齊的劉海下仔細描過的柳眉,色澤紅潤光滑的嘴唇。隻是如果忽略這身行頭的主人性別為男,我現在大可帶著欣賞的心情觀賞,但是現在——
看到這一幕呆掉的絕對不是我一個人,整個院子都安靜了下來,夏晚的蛙叫和蟲鳴都清晰可聞。
守心走到我麵前,向我盈盈一福,用甜的膩死人的口吻說:“小姐,奴家伺候你用餐。”
我打了個寒戰,眼睛瞪的大大的,高聲斥道:“誰要讓你穿,穿成這樣的!!”
守心伸出手大約是想拉我的袖子,我直覺性的退了一步,他見我碰都不讓他碰,細眉一挑,嘴一嘟:“人家才不要穿那麼醜的傭人服。你園子裏連一件象樣的男人衣服都找不出來,我可是自己花錢買的。又不要你一個銅板,難道你還不滿意!?”
我惱怒道:“你穿什麼暫且不提。問題是你穿成這樣到底是想做什麼?”
守心拋了個媚眼過來:“人家是小姐的貼身侍子啊。”
“貼身侍子?我不記得我有什麼貼身侍子?”我皺著眉頭,看向雍和,她正盯著我和守心大有興趣的看,完全無視我質問的視線。
守心扭了扭身子,不滿道:“是小姐自己說要我到雍管家這裏找事做。可是雍總管說洗衣作飯打掃房間都有人做了,連看大門都不缺人。我想來想去,小姐身邊不能總是沒個人伺候吧。雍總管再有本事,也是個女人,總有些照顧不到的地方,”說到這裏,他自我陶醉起來,數起手指頭,“說到照顧女人,還是男人比較細心專業。比如現在,你想吃什麼,我就可以給你布菜斟酒,吃完了我可以給你捏肩捶背,你寫字的時候我給你研墨洗筆,想叫個什麼人,我也可以跑跑腿,小姐豈不是更清閑享受?”
我直直的瞪著他,半天居然說不出什麼話來,將矛頭轉向雍和:“雍和,這就是你給他安排的差使!?”
雍和絲毫沒有愧疚,接上我的目光,坦承道:“是啊。園子裏本來就是各司其職,也不缺人。熒惑是因為會種花所以才額外加了個位置。可這位守心公子,既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服,縫縫補補更是不會。後來他自己做想做貼身侍子,我想想你好歹也是一園之主,在京城也是有名的才女,沒個侍子確實說不過去,所以就讓他先做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