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窯奴役(1 / 2)

一段時間以來,在市區生活的市民發現,平常在火車站附近以及街道上沿街乞討的智障人員和流浪兒童越來越少,並且有人看到他們陸續被一輛麵包車接走。善良的人們以為那是地區救助工作做得到位,而作為記者的宋吉良,那份職業的敏銳讓他捕捉到這其中的不尋常,於是他開始裝扮成智障人員在火車站一帶乞討。在那裏,他不惜與真的乞討者一起撿垃圾箱中的盒飯吃,還爭搶掉在地上的煙屁股抽,晚上也同那些人一道睡在火車站的露天廣場。終於,三天後他被“麵包車”選中了,就如先前被拐騙的智障者和流浪兒童以及被強行綁架的孩子一樣,他也被“黑中介”像牲口一樣賣到黑磚窯,其實還不如一頭牲口的價錢,每人大概也就值500塊錢而已。

進入黑磚窯的宋吉良,仿佛置身在古希臘的奴隸場。那裏有四十多個勞工,有孩子,有智障人員,也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們通通都是被強行綁架或者拐騙進來的,沒有一分錢工資。他們早上天不亮就要開工,一直做工到半夜才讓睡覺。而睡覺的地方隻是一個四處透著風,冬天也不生火的黑屋子,打手們像趕牲口一樣把他們反鎖在屋子裏,沒有床隻能睡在草席上,門外則有一群打手和多條大狼狗巡邏。一日三餐,就是吃饅頭喝涼水,而且每頓飯必須限時吃完。勞工們隻要動作稍慢,便會遭到毒打,幾乎每個人都遍體鱗傷。由於經常被逼迫下窯,去背還未冷卻的磚塊,勞工們腳部被燙傷更是家常便飯,沒有藥隻能爛透了自愈,接著再傷,個中滋味,非常人所能想象……

臥底期間,宋吉良用藏在內褲裏的微型攝像機,記錄下一幕幕震撼人心的畫麵:七八歲的童工,雙手抱著沉重的磚塊,顯然重量已遠遠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半蹲著雙腿,一點一點地挪動。打手們心情不爽,上來就抽幾個嘴巴子,孩子淚水掛在眼角,嘴邊流著鮮血,仍機械地重複著搬磚的動作;十八九歲的少年,步履艱難拉著裝滿磚坯的車子,皮帶深深紮進肩膀的皮肉中,可打手還是覺得他不夠賣力,照著少年的襠部便是一頓踹;患有先天性癡呆症的勞工,因手頭慢,打手拾起地上的磚頭便猛砸過去,覺得不過癮又拽過一把鐵鍬,照著腦袋便是幾下重錘,硬生生將一個大活人打到死去為止……對宋吉良來說,那一雙雙或驚恐,或膽怯,或麻木,或呆滯,或茫然的眼睛,不僅記錄在他的視頻裏,也深深印在他腦海裏。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些無辜受虐的勞工,從這個“奴隸場”中拯救出去。

整整一星期,宋吉良完全摸透了磚窯的情況,對打手們的作息規律有了相當的了解,也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由於晝夜巡邏,到早上四五點鍾勞工開工時,打手們便特別疲倦,大多開小差找地方睡覺去了;而值早班的打手也特別懶散,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打盹;還有大狼狗,在那個時候也會被關回籠子裏;再有那時天還沒亮、光線昏暗,所以說早上剛開工時,是打手們守衛最鬆懈的時候,也是最佳的逃生機會。不過要想在這個時候偷逃出去,還需要借助時機,那就是早上有車隊來拉磚。

一段時間以來,在市區生活的市民發現,平常在火車站附近以及街道上沿街乞討的智障人員和流浪兒童越來越少,並且有人看到他們陸續被一輛麵包車接走。善良的人們以為那是地區救助工作做得到位,而作為記者的宋吉良,那份職業的敏銳讓他捕捉到這其中的不尋常,於是他開始裝扮成智障人員在火車站一帶乞討。在那裏,他不惜與真的乞討者一起撿垃圾箱中的盒飯吃,還爭搶掉在地上的煙屁股抽,晚上也同那些人一道睡在火車站的露天廣場。終於,三天後他被“麵包車”選中了,就如先前被拐騙的智障者和流浪兒童以及被強行綁架的孩子一樣,他也被“黑中介”像牲口一樣賣到黑磚窯,其實還不如一頭牲口的價錢,每人大概也就值500塊錢而已。

進入黑磚窯的宋吉良,仿佛置身在古希臘的奴隸場。那裏有四十多個勞工,有孩子,有智障人員,也有二十多歲的小夥子,他們通通都是被強行綁架或者拐騙進來的,沒有一分錢工資。他們早上天不亮就要開工,一直做工到半夜才讓睡覺。而睡覺的地方隻是一個四處透著風,冬天也不生火的黑屋子,打手們像趕牲口一樣把他們反鎖在屋子裏,沒有床隻能睡在草席上,門外則有一群打手和多條大狼狗巡邏。一日三餐,就是吃饅頭喝涼水,而且每頓飯必須限時吃完。勞工們隻要動作稍慢,便會遭到毒打,幾乎每個人都遍體鱗傷。由於經常被逼迫下窯,去背還未冷卻的磚塊,勞工們腳部被燙傷更是家常便飯,沒有藥隻能爛透了自愈,接著再傷,個中滋味,非常人所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