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早早的看過,肯定也會相信。
一個人做沒做過一件事情,其實從她的氣場上就能看出來,就比如他,因為見慣了生死,所以對人就總有一份埋藏的冷漠和疏離,但這些都掩藏在了他的玩世不恭下。
☆、第6章 蛻變
窗外的樟腦樹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知了,在這夏日的午後不斷的鳴叫,暖色的光透過玻璃窗一直照到了窗台的花瓶裏的一束盛放的百合花上,張浩南躺在鬆軟的病床上覺得驟然輕鬆了起來,腿上不斷傳來的疼痛提示著他剛剛經曆的事情,他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後半生成為瘸子的心裏準備,卻沒想到就這樣不經意間事情就解決了。
二媽說的是,他不該用慣有的思維去考慮那個胖子,即使她確實很醜,但她確有一顆淳樸的心,她完全可以以此為借口要挾一些什麼,比如金錢比如地位權勢,在杭州這個地方,他們總能想辦法給予的。
張靖南穿著深色的西裝,襯托的他十分沉穩,他同張浩南相似的麵龐上更多了一些作為長子的莊重和雍容:“....能治好就是好事,既然是王友生的閨女,那就叫王友生以後做警衛員的班長,每月工資往上漲一些。”
張浩南迎著光看向了張靖南:“這些事情二媽會去處理,我要說的是你,你打算讓文月姐等到什麼時候去?或者你這次回來就是專門來成親的。”
話題好像一下子沉重了起來,張靖南又轉身看向了外麵,他線條較為柔和的側臉上也可以看見幾絲憂愁:“是的,我不打算在走了,既然不能擺脫那就隻能麵對,對於文月確實是我虧欠的太多了。”
“你能這樣想那就再好不過.....”
病房的門嘎吱一聲打開,這種單人出入的房間門框好像忽然之間都被肥肉填滿,整個視線都出現了一種充實感,張靖南也小小的震撼了一下,他大抵沒想到所謂的胖子會胖成這樣。
王嬌已經站在了張浩南的旁邊,掀起被子粗魯的推了推張浩南的腿,張浩南疼的心裏一抽,不過臉上卻一片淡然,王嬌笑看了一眼張浩南:“剛才疼不疼?”
這分明是醫生例行檢查的問話,可叫張浩南覺得如果說疼那就是認輸的意思。
他麵龐上忽然閃現出幾點若有似無的笑,冷硬堅毅的麵龐像是被這一點笑添上無端的讓人想要琢磨的魅力,深邃的眼裏也泛起了淺淺的光:“我疼不疼你難道不知道?”
王嬌嚴肅的看向張浩南:“請病人認真回答醫生的問題。”
張浩南明明使出了必殺絕技,想要使這胖子不要過於較勁,然這胖子實在不開竅,好像天生就少了一根弦,張浩南表情一下在將在了他冷峻的麵龐上。
張靖南明明就在這女人手中從不吃敗仗的弟弟臉上看到了幾分狼狽,在看這肥胖的姑娘都覺得順眼了不少,他輕咳了一聲:“應該是挺疼的。”
但王嬌還是固執的看向了張浩南:“疼不疼。”
“疼。”這一個字好像是從張浩南的牙縫裏擠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他抬頭看向王嬌:“這跟我的病有什麼關係?”
夏日的光從外麵照進來,給王嬌白皙的麵龐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邊,叫她忽然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十分惡劣的道:“沒什麼關係,就是我想問而已。”
即使張浩南一貫的有風度也被王嬌撩撥的差點發火,張靖南看情形不對,連忙握了一下張浩南的肩膀,打斷這兩個莫名其妙充滿火藥味的對話:“浩南恢複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