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又一次自動進入了醫生模式,認真的洗了手換了白大褂頭發也包了起來,帶上口罩。
“我需要有人幫忙,我會先清理他身上腐爛的部位然後用藥水清洗。”
她隻是不斷的在吩咐,至於是誰在做她並不關心,隻要做的好就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都暗了下來,屋裏亮起了燈,誰也不開口說話,好像在做一件肅穆的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王嬌將雪白的紗布輕輕打了個結,長長呼出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不顧形象的癱坐在了地上。
有人蹲在了地上替她摘掉了口罩:“你要不要緊。”
王嬌這才好像從那種忘我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張浩南,忽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說少帥,你這臉上都糊的啥東西?”
蘇紹輝喘著氣:“他在給你打下手,你說他臉上是啥東西?”
王嬌這才反應過來,就著張浩南伸過來的胳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床上還在昏睡的男子:“他沒事了,我去休息了,另外同我家裏的人說一聲,我明天早上會回去,今天晚上我會陪他度過危險期。”
張浩南跟了出來,沉默了半天:“你不問一問嗎?”
王嬌笑了笑:“問什麼?在我眼裏他就是個病人,不論是誰來找我,我都會救他,跟他在做什麼是誰的人都沒有關係,你也不必為此感激我,我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末了好像是在呐呐自語一般:“這個亂世,能救一個是一個吧,即使我的力量很微弱.....”
大廳裏掛著仿古的宮燈,光從那朦朧的的紗裏照了出來十分柔和,少女的麵色由於疲勞有些蒼白,連嘴唇也有些幹燥,然而卻叫人忽然生出了幾分敬意,為這弱小的身軀裏生出的光明而善良的心#
誰知道半夜睡的好好的,皎潔的月光下,一睜眼就對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她一怔下意識的就朝那臉抽了過去,虧得張浩南反應快,一把抓住了王嬌的手,這到底是不是個女人,他都做好了準備要捂她的嘴,結果她到是先來抽人。
王嬌隻是沒來由的覺得這屋子過於安靜了些,隻用眼神控訴的看向張浩難,責問他為什麼大半夜出現在她的床上,然而屋子裏忽然有了輕微的響動,張浩南抓住王嬌,將她整個人都帶進了他的懷裏,用一種保護的姿勢,緊緊的圈住她。
即使這個姿勢十分曖昧,王嬌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被褻瀆,她仔細的豎起了耳朵,仿佛可以聽到有人在走動,屋門被打開,透進來了外麵微弱的光,王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像有一瞬間不能呼吸。
又過了片刻,張浩南利索的翻身坐起來,扯著王嬌向外走:“跟著我,別怕!”
王嬌在心裏想,你要是別來管我,或許我的命還能長一點,但張浩南不知道是不是嫌王嬌走的太慢了,幹脆將王嬌夾在了胳膊下麵帶了出去,王嬌簡直欲哭無淚,張浩南是很高大但是也不該這樣歧視她呀,這樣的動作到底是幾個意思?放她下來好不好,她要進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