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通訊、聯絡人和信息都沒可疑的地方?”向衡問。
“沒有。他經營了一家禮品定製公司,有個實體店麵。業務就是給企業定製筆記本、商業禮品、印宣傳冊海報之類的。有兩個雇員守店兼網上客服,石康順自己跑銷售拉業務。他雖然不坐班,但每天都會去店裏看看。他的電話非常多,作為銷售兼老板,這也正常。我們查了他手機裏兩天的進出電話和信息,沒有可疑的。”葛飛馳道。
“所以證人沒疑點,根據證人證詞抓回來的嫌疑人也沒疑點?”艾勇軍對這種狀況有些惱火。
“艾局,這不是才開始調查嘛。說的隻是現在知道的情況,後頭展開了就不一樣了。”有人給了艾勇軍一句。
眾人皆是一噎。
居然跟領導抬杠!
哦,是向天笑。那就不奇怪了。
大家隻看著不說話。
坐在向衡身邊的鳳凰街派出所的小夥伴們迎著整個會議室的目光,簡直如坐針氈。錢威恨不得立馬挖個坑把向衡埋進去。
這位小哥哥你看不到自己頭頂“派出所小民警”六個大字嗎?你屁|股坐在哪個人群裏你不知道嗎?在座的都是大佬!是大佬知道嗎!
向衡完全不受影響。
艾勇軍也沒計較,他揮揮手道:“接著說。”
葛飛馳就繼續說了:“下麵是現場搜證的情況。”
葛飛馳展示照片:“死者許塘身上隻有鑰匙,沒有錢包、手機和其它物品。我們懷疑已經被凶手取走,手機上麵也許有重要信息。許塘曾與凶手搏鬥,是否能在他身上找到凶手的DNA或是其它證據,要等屍檢結果。按顧寒山的證詞,嫌疑人逃往北區一裏後頭,但在周邊監控裏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消失了。我們在北區一裏樓宇牆腳上取到一點血跡,有可能是嫌疑人蹭到的。這個得等檢驗結果。如果這個血跡是許塘的,那就可以佐證顧寒山的證詞。另外,嫌疑人身上沾血,逃到樓裏的可能性比較小,那樓後有下水道,不排除他們通過下水道行動以躲過監控。這部分已經開展搜查,今天會繼續。”
艾勇軍點點頭。
其他人對現場搜證細節又做了些說明。待大家都說完了,葛飛馳繼續道:“今天早上市局關隊那邊跟我聯絡……”
大家看了看關陽。
“許塘曾與市局那邊合作過一些案件。他前一段向關隊報稱自己的一個朋友失蹤,覺得自己也有危險。他拒絕了關隊的幫助,也不願說朋友的身份,害怕他那個圈子的人知道自己與警|察有關聯。他自行躲藏,現在遇害了。目前還不能確定他的死是否與這件失蹤案有關。市局方麵會跟進我們的進度。暫時就這麼多。”
關陽點點頭。
“好。”艾勇軍看了一圈大家,總結陳詞:“昨晚大家都辛苦了,我知道許多人都熬了通宵。這是起惡性案件,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看,市局直接坐進來盯著了。務必快速準確破案,要注意流程,注意證據合法性,不要出差錯。屍檢那邊多久出結果?”
“三四天吧。”
“這麼久?”
“已經插隊了。”
艾勇軍|轉向葛飛馳:“必須盡快確認嫌疑人身份。顧寒山號稱過目不忘,能做模擬畫像嗎?”
“這個我們在跟她協調了。”葛飛馳說著,下意識又看了向衡一眼。
向衡莫名,關他什麼事。
“行,那盡快。”艾勇軍再環視一圈,“大家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眾人互視一圈,沒有。趕緊散會睡一會接著幹活。
“我有。”
眾人一頓,散會的架式頓時散了。向天笑居然有補充。
向衡道:“我想說一下。據顧寒山證詞,凶手逃逸的時候手上隻握著匕首,他沒有拿走許塘身上的財物。”
一警員道:“筆錄裏有,凶手右邊前褲袋呈長方形狀,像是手機。”
“那是他自己的。”向衡道:“殺人之後如果有時間搜身拿別人的手機放自己兜裏,當然也有時間把匕首裝好放兜裏。他來不及。因為一旁住戶突然打開了廚房燈走過來,這讓他慌了。他用最快最粗暴的割喉方式趕緊結束這一切,確保能結果許塘性命,然後逃走。”
向衡頓了頓,繼續道:“假設石康順是凶手的同夥,在凶手行凶後負責觀察現場情況,他就不能冒險在凶手逃逸後馬上過來搜許塘的身。何況他也不方便藏匿那些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