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煥發,重啟的計劃,運籌帷幄的筷感讓他慢慢得意忘形了起來,原本對著朝陽搗亂的小動作,全部一夜升級為攻城的前哨戰,更是不下一次去挑戰歂宣,雖然大多都失敗了但也絆住了從以前就處處攪局的逸王爺,每每想到這裏,蕭丞相不分晝夜都會仰天大笑幾聲,抑鬱的感覺也消散了不少。然而,這順遂的種種就在宣陵館被抄封的前一晚蕭景成昏睡時隨著新戰的胡子一起被剃掉了。

誰剃的?不知道。

怎麼剃的?不知道。

蕭景成以為自己終於睡了個好覺,卻不知是被人下了藥。林琳潛進了宣陵館,看過了人質的情況,探了守衛的分布,剛從角落走出就被不長眼的廚娘半路叫去送飯了,怕被看出破綻林琳乖巧的接過托盤往指定的房間走去,沉重的托盤上不是魚就是肉一點素綠都沒有,那詭異的醬醋比例讓林琳第一時間就聞出這手上的是蕭丞相的口味,蕭景成的晚餐,林琳從蕭景成的房裏退出來的時候勾起了從蕭景成那模仿來的詭笑,將手上的粉末拍一拍,是該去找一把利索的刀具來了。

宣陵館被軍隊包圍的那一天,蕭景成是怎麼逃出來的,事實上蕭景成連逃都沒有逃,天還沒亮他人就匆忙的離開了,蕭先生這麼急著去哪?去找假胡子貼了。

蕭景成的詐死大火,幫了歂宣一個大忙。

林琳惡作劇剃的胡子,反倒讓蕭景意外的逃過一劫。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林琳那一刀就不會畫在唇上,直接刮在頸動脈上,人都逃了還要等什麼軍隊來個人贓俱獲,禍害就是該一刀斃命省的他又去禍害千年。

林琳想起那晚的失誤麵色不悅,蕭景成摸著胡渣臉色鐵青。

圓桌兩邊散出濃濃的煙硝味,大廳裏站了滿屋子的人,卻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他們的主子剛剛被人打了,黑衣眾正要提刀,外頭突然砰了一聲,離門邊比較近的黑衣衛先跨出門坎去看情況,再回來居然是被丟的進來,蕭景成斥了一聲,黑衣留了兩個人其他全到外麵支持去了,隨著一聲慘叫打起來了,門坎以外的地方成了戰場。

屋外打的慘烈,屋裏人就冷靜多了,說是冷靜不如說是靜觀其變,對於這場麵,擁有武力幾乎就有了優勢,屋裏頭的人不擅這套,隻能凝心等著外頭的結果,不知道另一批人的來路勝負難以預測,但是蕭景成帶的那一批功夫底子個個不錯隻是智取的程度不高就是了,不過也不是全都那麼不機伶,蕭景成被拍到牆上去後,一開始牽製住蕭語嫣的男子很快的就重新扣住了蕭語嫣的喉嚨,此時屋裏的情況還是偏蕭景成一些,想到這裏蕭景成又得意了幾分,卻聽到一聲尖嗓高喊:“皇上駕到。”這麼混亂的情況還能這麼有架子,來人的確是歂瑞沒錯,繡有九龍的正版龍袍出現在山寨版的麵前時,蕭景成泛青的胡渣又跳動了幾分。

外頭打得起興的人並沒有因為皇上經過而停手,戰局還在繼續,裏頭也變了樣。

歂瑞煞有其事踩著一晃一晃搖搖擺擺的登場,再給一個寬大的腰圈都要成戲子了,那步伐很大卻前近緩慢的人輕挑的對著蕭景成喲了一聲,笑的顴骨都凸出來了,又晃了幾步終於到了桌前,歂瑞屈起右腳用那明晃晃的金線繡鞋把椅凳從桌底勾了出來,腳落地,屁股一擺,扣掉一張被踢翻的椅子,這一桌滿台了。

“喔,蕭……蕭大人?蕭先生。”歂瑞思索不出要怎麼稱呼蕭景成,導致語句有些不利索,蕭景成以為歂瑞怕了,鼻孔一擴囂張的哼一聲應了,歂瑞才指著自己的肩頭有些遲疑的說:“你這裏脫線了。”

“外頭的衣匠那有宮裏的好,要是蕭先生真的坐上了皇位,朕向你保證一定把宮裏手藝最好的留給你,畢竟如果真當了皇帝是不能這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