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了,當然,張若算的是將所有的翡翠都被加工成成品之後的價格,並且以華夏幣為單位計算。

“唉?這一塊兒?”吳先生還以為張若作為宓丹青的朋友,多少總是懂點翡翠毛料知識的,怎麼也得挑出塊有莽帶有表現的毛料吧,那樣的翡翠毛料,他這屋子裏不是多得是。怎麼就偏偏選上這麼塊毫無表現的石頭了呢?

吳先生有些欲哭無淚,他很想問問,這到底是誰挑選出來的毛料就是一塊表現平平的大磨石嘛,叫他一肚子的翡翠毛料知識從何說起啊?

屋子裏幾乎每塊毛料都是能夠出翡翠的,除了她坐過的這塊,張若都不好意~

宓丹青一時間被麻將塊兒吸引了注意力,沒有察覺它的材質,而跟著走出房間要叫人來稱量毛料的吳先生,卻是被宓丹青的話吸引的注意力。他一邊往院外走,一邊扭過頭,想看看張若是有多無聊,這一看不打緊啊,竟然被他看到了白棉。一生幾乎都在跟翡翠打交道,吳先生還是第一次從被他判了“死刑”的翡翠毛料裏看到代表希望的白棉呢。這一驚訝,身體跟腳步不在同一直線上,就摔了個大馬趴。

好在吳先生應該是經常鍛煉身體的,在要摔倒的下一秒身體就做出了反應,幸運的是沒有摔的很嚴重,悲催的是,這一下重重的倒地聲將張若跟宓丹青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他身上……

“吳叔叔,你真的沒事嗎?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宓丹青隻是順著自己下意識的反應說話,卻沒有去細想緬甸的醫療水平是怎樣的狀態,真要是吳先生身體出問題了,肯定還是得去國內或者其他國家治療的。

“我真沒事,你不知道吳叔叔現在都能搬動幾十公斤的毛料嗎?摔了一跤而已,真的沒事兒,要真有事呢,就是被你們倆看到了,有點丟臉。”吳先生拍拍身上的灰,開句玩笑就走向了被張若切了一半的那塊毛料,小心翼翼的關掉電源,將毛料從解石機上取下,仔細的觀察著。

難道這就是佛緣?一點表現都沒有的破石頭都可以點石成金變成翡翠原石?

“若若,你切出白棉了為什麼不喊我一聲,你可別告訴我你連白棉都不認識?”宓丹青這會兒自然也觀察到那堆麻將的材質了,忍不住埋怨了張若一句。

“我知道這是白棉啊,所以就把它切成小塊了嘛,有白棉有不一定就有翡翠,再說了,我是從最中間的位置開始切的,你看看,連一點綠都沒被切出來,都已經被我解出一幅麻將了。”

正在觀察著整塊毛料的吳先生聽到張若這番話,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翡翠原石是不跟人講道理的,哪怕這一塊毛料全是由白棉組成的,那也顛覆了常理。

“若若,翡翠不一定就是在毛料的正中間出現的,要不然就不會有靠皮綠這種說法了。”要真是按照張若說的那樣,他這個翡翠礦主都得開心死了,因為經常能挖出表皮帶綠的毛料啊。稍微曲解一下張若話中的意思,不就是說那些表皮帶綠的毛料裏頭都是翡翠玉肉了嘛。

“這倒也是。”張若蠻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讚同。

“阿良,去大盆水來,再取幾張最細的砂紙。”吳先生的那重重一摔,可不隻是吸引了張若跟宓丹青的注意力,連院子外把守的幾人都給引進來了,這不,吳先生觀察了毛料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從擦石開始。

他當然不會忘記這塊毛料就算擦出再好的翡翠玉肉也已經是屬於張若的了,可是作為一名靠翡翠這行吃飯的吳先生卻仍然抵擋不住自己的激動,古玩界講究眼過即擁有,他們翡翠這個行業不也是一樣嘛。

等手下取來吳先生所需的物件,吳先生就開始了輕緩的擦石,他那動作輕柔的就好像是在麵對心愛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