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裏走了出來,他這是要強出頭啊。
“為謙世侄這是做什麼,閻大師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萬千商行辦事,何時如此霸道了,難道還不準人對你們出售的上品有所質疑?”在周家主的示意下,他帶來的那幾名高手已經向閻大師的位置包圍了。
“想必在座的各位,也很好奇閻大師口中的洗髓丹吧,咱們何不聽聽閻大師如何說呢?”周家主的反應極快,不給沈為謙反駁的時間,就將話語權交到了在座的所有人身上。
這是一杆子將沈為謙拉到所有人的對立麵啊。
洗髓丹的信息,誰不想知道?周家主那話裏的意思,要是叫沈家將人押了下去,又從閻大師口中探得了那洗髓丹的丹方……敢情就差沒明說沈家要吃獨食啊。
不過這洗髓丹的價值,誰都知曉,聰明人又不止他周家一個,為什麼在座那麼多世家都不出手,唯獨叫這周家站出來出這風頭了呢?仔細看的話,頂層的幾個貴賓包廂都在沉默著,似乎很有默契的不想趟這渾水……
“你!”沈為謙這回是真的被激怒了,周家主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到他頭上也就罷了,反正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得有張夠厚的臉皮,但是周家主要拉張若下水,不管從哪個方麵,沈為謙都絕不能退縮啊。
“沈伯父,答應他就讓那個閻老頭說當著大家的麵,把他掌握的那個丹方說出來。”要用她的精血煉丹?哼。
“可是……”聽到張若的傳音,沈為謙一肚子對付周家主的話都隻好繼續爛在肚裏了,略微思索了一下張若的話,知道她不會做那種無的放矢的事,醞釀了一下情緒,道:“周家主說的不錯,既然閻大師有丹方要跟大家分享,大家對此也有興趣,沈某當然不能掃了諸位的興,將閻大師的禁製解了,聽他怎麼說吧。”
周家主現在很有種吞了蒼蠅一樣的惡心感,自己強出頭,還不是為了閻大師手裏的那張丹方,他是知道閻大師有個很寵溺的孫子閻蕭的,本以為沈家不會輕易交出閻大師來,他便可以趁此機會挑撥一下閻蕭,從他口中得到這張洗髓丹的丹方,誰知,沈為謙今天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妥協了。
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洗髓丹的丹方了,那他周家還有什麼好處呀?平白為他人做了嫁衣於是,在閻大師的禁製被解開的時候,周家主就隻能用眼刀刮著台上的沈為謙了,至於張若,周家主隻是掃了兩眼,不過是長得有些清秀罷了,看不出什麼特別。最重要的是,在周家主的眼裏,張若早就是一個死人了,沒錯就是一個死人。
當閻大師將以她為藥引的洗髓丹方一揭曉,不管她的精血是否真的能夠煉製洗髓丹,總之她一定是活不成了。閻大師被解開的隻有嘴上的禁製,誰知道禁製全開,閻大師會不會爆起傷人呀?
按說以閻大師平日裏的為人,他是絕無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將現階段最秘密的事情講出來的,可奈何最近一段時間,閻大師用平民女子提煉精血,使用那血煉之術過多,已然迷了心竅了。
魔修的功法,又豈是這麼容易的?所謂善惡有報,閻大師今天是遭報應了。隻是被人稍加誘導,閻大師就跟竹筒倒簍子一般,將自己知道的丹方統統交代了出來,連帶的還有他最近在帝仙城犯下的罪行。
一聽到閻大師承認自己就是造成帝仙城近期混亂的罪魁禍首,大廳裏的一些人就首先坐不住了。
閻大師雖然都是找一些沒啥背景的小家族作為掠奪的對象,可是皇帝門前還有幾門窮親戚呢,更何況是帝仙城的修士們了。要知道閻大師找上門的都是些血液較為純淨的女子,普通人家可養不出那樣的女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