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在客房裏麵打掃浴室,實在太髒,就把戒指拿下來放在水池邊上了。後來急著出門培訓,我就忘了戴出來。肯定還在水池那邊!”
顧懷恩抿了下唇,像是也鬆了口氣,心裏卻卷起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沒丟就好,你給沈經理打個電話問一問吧。看看她是不是在房間裏,幫你找一下。”
梅小青點點頭,從口袋裏拿出電話,第一次打給沈初夏。沒想到,一連打了好幾次,沈初夏都沒接。
她忍不住皺皺眉:“沈經理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不接電話。”
她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回去看一眼吧,不然我的心實在是放不下來。”
顧懷恩聽了,抿了下嘴角,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梅小青連忙擺手:“別啊,你跟我回去幹什麼。我回房間找,你又不方便進。要了那麼多吃的,你要是不吃不就浪費了。你在這兒待著吧,我回去找,如果很快找到的話,我再回來。”
顧懷恩見狀,也不再堅持跟著,點點頭。
梅小青連忙抓起背包,像是瘋了一樣往酒店跑。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有人跟她作對,平時兩班電梯無論哪一個都是一會兒就下來。可是,這一會兒,她在樓下等了好一陣,電梯就在上麵某個樓層上停著,遲遲都不肯下來。
梅小青忍了忍,終於忍不了了,轉身找到走廊後麵的步梯,邁著步子往上爬。
不就是十樓麼,有什麼了不起,眉頭電梯爬也能爬上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樓上,梅小青已經是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腳踩在走廊的地毯上都覺得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了。
她伸手按了下門鈴,裏麵半天都沒有人出來開門。
她忍不住喘了口氣,從口袋裏麵掏出房卡,放在門鎖上。
“叮鈴”一聲,房門打開了。梅小青幾乎橫著走進去的,一進門才發現,沈初夏洗好了澡,正穿著睡衣躺在床上優哉遊哉的看著電視。
見狀,梅小青忍不住皺眉:“你在房間裏我按門鈴你怎麼不幫我開門?”
沈初夏眼睛盯著電視,連頭都沒回:“你自己不是有房卡嗎?為什麼不能自己開門?我又不是你的保姆,什麼事都要幫你管嗎?”
梅小青差點兒忘了,除了工作時間以外,她和沈初夏可是個隨便一個問題就能吵起來的敵對關係。一時間也不願意再理她,轉身往浴室裏麵走。
可是,到了浴室以後她才發現,深色的大理石水池邊,光禿禿的,除了酒店提供的那些一次性洗漱用品以外,根本就沒有戒指的影子。
梅小青狠狠的皺了皺眉,幾乎把每樣東西都重新挪動了一遍,還蹲在地上連最不起眼的角落裏也找了找,卻還是沒能找到那枚戒指。
想到之前自己不在的時候沈初夏用過浴室,梅小青轉身又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她,問道:“沈初夏,你有沒有在浴室看到我的戒指。”
沈初夏依然沒回頭,聲音也淡淡的:“沒看到。”
不可能!梅小青絕對不會記錯。她早上千真萬確的把戒指放在了水池邊上,打算清理完浴室洗了手以後再戴上的。如果不在那兒,會在哪兒呢?
梅小青忍住了焦急煩躁的情緒,又問了一遍:“沈初夏,那個戒指我放在浴室水池邊一個非常明顯的角落裏了,今天早上你比我後出門,又比我先回來,真的沒看到嗎?”
沈初夏聽了,忽然間從床上翻坐了起來,好像氣的不輕:“梅小青,你什麼意思,覺得我偷拿了你的戒指,然後藏起來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身份,和我現在的身份。我看起來會像是貪圖你那枚小戒指的人嗎?”
梅小青靜靜看了她一瞬,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枚戒指是穆謹言送給我的。”
“嗬”,沈初夏立刻冷笑了一聲:“他送你的又怎麼樣?因為他送你的,所以我嫉妒拿了你的戒指?梅小青,你也太有想象力了,怎麼不去寫劇本?因為是穆謹言送你的,所以我就一定要嫉妒,一定要做出這種令人不齒的事嗎?你自己一天去了那麼多地方,又背著穆謹言和喜歡你的小男生約會,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丟了,還是故意在以勝利者的姿勢在我麵前作秀,顯擺戒指是穆謹言送你的?沒準你根本就沒丟,是假裝丟了,想讓我嫉妒,順便還能在穆謹言麵前栽贓我,把我說成一個小肚雞腸的的女人呢!”
梅小青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攥了攥拳:“我沒有那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