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跟著那人來到後山的一處山洞,洞門築了鐵柵,用鐵鏈鎖著,散發著一股黴味,他心中非常不滿,原以為麵壁是把師父關在一間屋子,每日送水送飯,沒想到是這種破爛的山洞。
那人開了鐵柵,讓他先在外麵等著,那人正要進去,他一把將其推到一邊,氣衝衝地走了進去。洞內昏暗無比,隻有一點亮光,越往裏走,黴味越重,盡頭是一張石床,蕭逸正盤膝坐在上麵,麵向牆壁。
沈策鼻子一酸,“撲通”跪在地上道:“師父,您為徒兒受苦了!”
蕭逸轉身一看,扶起他道:“這是做什麼。”忽見他眼中有淚花閃爍,笑道:“你都十八歲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沈策抹了抹眼淚,把去請萬法生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蕭逸沉吟道:“陸宗主竟如此慘死,蕭遙啊蕭遙,你做的好事!”
二人走出山洞,蕭逸回房沐浴更衣後,一齊下了山,蕭逸問道:“我教你的佛法可一直練著?”
“那是自然,半點懈怠也不敢。”
蕭逸微作訝異道:“我怎麼看著不像,若真好好修習了,會武那天怎麼不把佛法也使出來?”
沈策不好意思道:“師父,您就別取笑我了,關於道法的事,我答應過人家,什麼時候也不能告訴別人,那天我也下手太重了,不該那樣。”
“師父沒有怪你的意思,反而為你高興。”蕭逸道,“那天我還怕你出事,結果你卻狠狠打了他們的臉,還為你朋友出了氣,我臉上也覺得有光。”
沈策忽然瞥見他手上有兩個像針鼻一樣的傷口,問道:“您的手怎麼了?”
蕭逸笑了笑道:“前幾天晚上,山洞裏鑽進了一條蛇,我一時沒注意,被咬了一口。”
剛出山洞時,沈策就發現師父瘦了一圈,加上山洞的環境,一直憋著火沒有發作,現在一聽此事,瞬間停住腳步。
“怎麼了?”蕭逸停下問道。
“師父!”沈策氣惱道,“萬法生咱們不去請了,就此離開道陵山那破地方,再也不受那鳥氣,您看!”
他右手一張,鬆開袍袖,藏在裏麵的神武滑落了出來,隨即抓住,蕭逸驚訝道:“這不是範兄弟的神武嗎?怎麼在你手裏?”
沈策講述了自己下山經曆的事情後,蕭逸不禁為範江的身亡傷感,沈策道:“徒兒現在已經是神武派的掌門,您與其在道陵山受氣,不如和我回武賢莊,我必好好侍奉您!”
蕭逸搖頭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星雲派被滅時,是清虛宗收留了我們,那時魂天穀異動頻繁,隨時有攻打的可能,我怕會出大事,因此暗暗立誓,要待滿三年,方可離去。”
沈策憤憤不平道:“您有心報恩,他們可無福消受,若不是罰您麵壁,這次不至於敗的如此慘,陸宗主也不會死。”
蕭逸道:“世事難預料,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好,到時也問心無愧。”
沈策見他決心已定,便不再多勸,轉而問道:“這次我們能不能將功補過,全在能不能請回萬法生,長老說他脾氣古怪,您可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