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細細說來,原來清虛功除了達一定境界需要學習的縱橫術、搏殺術、護身術、禦空術、奇功術、兵械術、暗器術、養救術外,每到一種境界還可以領悟一種“武學”。
玉虛境為強身健體之術,上虛境為萬物相爭之勢,天虛鏡為星宿隱動規律,玄虛境為齊崇兵法,太虛境為齊崇道術,神虛境為齊崇振國之道,淩虛境為齊國兵家格鬥技巧。
烏龍道:“八大術都是與道法招式有關的,是為追求武學巔峰的人準備的,而這七境武學則蘊含道家奧義,為星象占卜、排兵布陣、振國強兵等,是為胸懷天下之人準備的,若利用的好,就能改變天下,我今日把他告訴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沈策重重地點了點頭,烏龍長呼一口氣,開始講解剩餘境界的清虛功,沈策用心聽著,一字也不敢漏,烏龍慢慢從玄虛境講到了大羅境,呼吸漸漸微弱,臉色十分難看,問道:“你都記下了嗎?”
“記下了。”
烏龍微笑道:“沈策,你心中雖有正氣,但就像三弟說的,你滑頭得很,考慮小事難免從自己的利益出發,這無可厚非,可清虛功所蘊含的力量太過強大,當今世上也隻有你一人懂得。所以長此以往,我擔心你在大事上判斷出錯,不僅毀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沈策道:“爺爺隻管放心,我也不想自己的利益是以無冤無仇之人的痛苦換來。”
烏龍歎道:“話雖這麼說,要做就難了,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在功名利祿前迷失了自我,要你做得完美無缺,也真是難為你了。”
“爺爺……”
“記著,這輩子一定有一番無愧於心的作為。”
沈策體會到他的憂慮,堅定道:“爺爺今日所有的話,我都會謹記於心,不敢忘卻。”
烏龍欣慰地點點頭,忽發現他眼中流下淚水,奇道:“你哭什麼?”
“我……我……”沈策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我見您就要死了,心裏難過。”
金烏突然大笑道:“大哥,你有一個好孫子啊!”
沈策氣道:“你笑甚麼!”
烏龍為他擦了擦眼淚,道:“傻孩子,我怎麼會死,我是上古之龍,隻要龍魂不滅,就不會死,現在我隻是受了重傷而已。”
“真的?”沈策大喜道。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要休養很長時間,以後我也不想在世間出現了,免得惹麻煩。”烏龍看向神武道,“老三,裏麵寬敞嗎?”
金烏道:“你個老東西不是變化自如麼,問這廢話幹嘛,你隻管進來就行,我在裏麵悶得很,正好有人和我聊天解悶。”
沈策奇道:“師父,您……”
烏龍道:“以後我就藏在神武之中,有我們三兄弟為你保駕護航,你做起事來便不用擔心什麼了。”
沈策雖知他也算陪在自己身邊,但心中還是有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烏龍瞧出他的心思,道:“這又不是離別,爺爺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在你身邊,別再傷心了。”
沈策強打精神,點了點頭,烏龍讓他離得遠一些,身體開始散發光芒,最後化作一條眼睛金光閃爍的黑龍,鑽入神武,沈策平複心情,走到廟門處,聞東亭還在那裏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