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在老範臨死時,我感受到了二哥藏在你身體裏,便用意識與他對話,知道了你的過往,才向老範建議把神武派交給你,但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你是說範師伯他本身也看好我?”
金烏道:“那是自然,聞東亭過於謹慎,淡泊名利,不可能將神武派發展成天下第一大派,這就不能實現老範的心願,秦少遊又不適合當掌門,老範早就對門派的未來有些擔憂。”
“結果我在他這樣的心境下救了他,便成了新任掌門?”
“不錯,你出手時他就發現你修為不低,而且你因為蕭逸的緣故對他即將離開世間有些感傷,他便覺得你心地不錯;加之你是蕭逸的弟子,我又暗暗對他講了你的過去,他就認為你做事不但謹慎,還比較圓滑,卻也敢打敢拚,沒有過重的名利心,因此才讓你小子撿了這個掌門。”
“什麼叫撿,老子是憑實力當上的。”沈策道。
“狗屁實力!”金烏罵道,“沒有我對老範說的話,你屁都不是,現在還在清虛宗夥房燒火呢!”
白龍道:“行了,大日金焰既已取回,三弟你就慢慢花時間融合吧,沈策,咱們該回去了。”
“好。”沈策道,“誒,對了,白鳴誌是如何得知大日金焰藏處的,金烏你知道嗎?”
“我剛才說了,老範不是把我天天帶在身邊,一些事我也不清楚,或許老範未對白鳴誌失望前,打算以後把我傳給他,便將仙石的事告訴他了。”金烏道。
沈策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道:“不好,金烏,快帶我回石陽!”
金烏飛了出來,讓沈策跳到背上,帶著他出了洞穴,往石陽飛去,同時問道:“怎麼了?”
沈策急道:“事情哪有那麼巧合,一年中隻有一天是取出仙石的最佳日子,他白鳴誌隻是修煉清虛功,又沒有你們三兄弟保護,如何敢孤身一人潛入潭底,去取仙石,還與我撞在同一天!”
金烏道:“你是說他早就在暗中監視你了?”
“沒錯!”沈策道,“他看我的眼神一直滿懷恨意,又說我搶走了屬於他的一切,必定早就盯上我了,我來石陽他怎能不起疑心,定是以為我是來取仙石的,所以按捺不住,提前動手。”
“這又怎麼了?”金烏疑惑道。
“你個笨蛋!”沈策罵道,“他既然監視我,也就知道了蕭姑娘的住處,神農鼎被我們取走,他能善罷甘休嗎?肯定會抓走蕭姑娘來威脅我交出神農鼎,或者把神武交給他!”
金烏安慰道:“別怕,他並不知曉金焰已被我吸收,到時誆一誆他就是了。”
沈策擔心蕭芷安危,不再說話,快速返回了石陽客棧,剛一進去,就見其中的桌椅不少都破破爛爛,七零八落,像是剛曆經過一場大戰一般,夥計們正在各自打掃。
他已猜到發生了什麼,心中卻還保留著一絲僥幸,快步跑到了蕭芷房中查看,隻見房門大開,裏麵有一夥計正在收拾碎掉的茶壺茶碗,蕭芷卻不在裏麵,腦袋瞬間轟的一聲響,心髒隱隱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