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沈策留有餘地,隻覺自己被羞辱,大怒道:“你這是在戲耍我嗎,我說了,今日我們隻能活一個,你就將功夫盡數施展吧!”
沈策笑道:“我與你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幹嘛要殺你。”
“那你這是做什麼。”
“你……”
沈策的話語被呼聲打斷,其中夾雜著些許馬蹄聲,眾人循聲一看,隻見遠處一身穿道袍之人騎馬趕來,身後竟有一頂黑色轎子,由兩人前後抬著,不斷縱躍追趕,速度奇快。
沈策略一走神,白鳴誌便抓準機會,朝肋下刺出一劍,他急忙側身避開,同時手中神武打出,不自覺運了元氣,力道也大了些,“當”地一聲,對方長劍從中斬斷。
“救我!”那人大喊道。
白鳴誌拋掉長劍,左拳又隨即打出,對方避也不避,被一拳擊中胸口,卻慢慢化作元氣消散,白鳴誌不禁大驚。原來沈策有心要救那人,不想與他多做糾纏,便使出了殘影術,真身早就朝那人縱躍而去。
白鳴誌很快便發現了其中奧秘,從後開始追趕,那人用力地抽著馬鞭,不時向後看著。眼見他就要與沈策接觸,那黑轎突然自行脫離轎夫,速度瞬間加快,飛到了那人頭頂。
“小心!”沈策大叫道。
那人未反應過來,還以為被黑轎從身後襲來,立即拔出長劍,朝後揮出,卻發現那兩人並未靠近自己,正疑惑間,頭頂突然一道黑影壓下,那人驚呼一聲,連馬一起被黑轎死死壓在了地上。
黑轎接著騰地而起,向後飛去,那兩人飛身接住,抬著它遠遠縱躍而去,沈策飛奔到那人跟前,發現胯下馬匹已經氣絕,那人則全身多處骨折,奄奄一息,向他伸出了手。
沈策怕白鳴誌從後偷襲,立即轉身,卻見白鳴誌已經停步,遠遠地看著他們,他這才放心,俯身將耳朵湊到那人嘴邊,隻聽那人道:“南方玄同、光塵等八……十幾個分支門派全……全被滅了,北方……早做防禦。”
“什麼人幹的?”沈策急問道。
那人劇烈地咳嗽數聲,隨即氣絕,雙目圓睜,沈策輕歎一氣,幫他合上了眼,聞、秦二人從後趕到,沈策起身搖了搖頭,讓秦少遊安排弟子將其安葬。
三人向莊門走去,白鳴誌攔在麵前道:“沈策,你我的對決還沒完呢!”
“先把這事放在一邊吧。”沈策麵色凝重道,“那人應該是南方分支門派派來報信的,臨死時告訴我南方玄同、光塵等十幾個門派已經全被鏟除。”至於具體是什麼人幹的,他並沒有告訴我。”
三人同是一驚,秦少遊道:“看來之前消息的確不準,南方最大的兩個分支門派竟也慘遭毒手,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實力?”
“那人還未告訴我,就身亡了。”沈策歎道,“白兄,你我的事情還是暫緩吧,凶手的目標以小門派巨多,你微明派不過四百多人,還是回去好好防範吧,以免與其他門派同樣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