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立即命令弟子關閉所有莊門,另外加派夜哨,全天全夜不得一刻鬆懈,他回到房間後,緊閉房門,掏出燕形折紙,靜靜地盯著,想起父親被殺時的情景。從那以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可當仇人真正找上門來時,他心裏竟有一絲恐懼,究竟是什麼原因,自己也說不上來。
他喃喃道:“我的實力已可以擊敗李如風,並且還有白龍和金烏助陣,可為什麼……”
“你怕了?”白龍問道。
“我不知道。”沈策道。
白龍冷哼一聲道:“你說擊敗李如風要靠你自己,所以不讓我和三弟插手,但這次不同,若那人要來,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塊為人龍報仇!”
這一句話不由又讓沈策回想起魚龍舞的身手,那時他還未學武藝,今日來看,隻覺那人劍法不俗,劍靈似乎也可以和白龍相抗,殺道行事詭秘,如今他們在暗,自己在明,著實不好對付。
他正思考間,忽然有人敲門,便將折紙放入懷中,問道:“誰?”
“是我。”
沈策起身開門,將聞東亭請了進來,問道:“聞大哥,有什麼事嗎?”
聞東亭坐坐下後看了看他道:“休然,合並清虛宗是一件大喜之事,可我方才看你似乎心事重重,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沈策凝眉不言,片刻後,他將燕形折紙取出,遞出道:“你看這是什麼?”
聞東亭翻看幾下道:“這不就是一個普通折紙麼?”
沈策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折紙不假,但它背後卻隱藏著一件關乎我性命的大事。”
“什麼?!”聞東亭驚道。
沈策讓他坐了下來,又衝了杯茶,慢慢將自己的涉身江湖之前的事與他講了,聞東亭道:“你不說我都忘了,魚龍舞的名號我之前也聽說過,但數年前他便銷聲匿跡,無人知其原因,想不到竟與你有關。”
“他諢號狂生,自是狂傲無比,但他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想必被我師父擊敗後,便找了處地方潛心修煉武藝了,因此名聲日漸消沒。”
聞東亭搖頭道:“不,你一直專注於修習道法,對江湖之事了解較少,兩年前他其實已重出江湖了,並且名號越來越響,大有趕超以前之勢。”
沈策聞言微微一驚,憂心道:“他自尊心非常人可比,敗於我師父手下怎會甘心,既然他現在已重出江湖,那武藝想必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聞東亭道:“若隻有他一人,也還好對付,但若有近幾年風頭正盛的殺道四大高手助他,恐怕咱們不是對手歐。”
沈策不禁一奇,當年自己父親也不好對付,可魚龍舞帶來的那四人武藝卻稀鬆平常,那時他便以為殺道實力不過如此,隻有魚龍舞一人算得上威脅,沒想到數年過去,殺道竟也如神武派一樣,蒸蒸日上,便問道:“那四個幫手都是什麼來曆?”
聞東亭道:“說是四大高手,其實遠不止四個人,而且他們的真實名字無人知曉,隻以綽號行走江湖,分別是一劍仙,霸王杵,七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