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婚禮如期舉行,武賢莊內一片歡騰之象,到處張燈結彩,秦少遊與白鳴誌在外迎接賓客,聞東亭則於莊內安排大小事宜,出人意料的是,原本推說不赴喜宴的門派掌門人竟悉數到場,還帶來了賀禮。
秦少遊看著賀禮名單,一個個數著,驚訝道:“沒想到信陵的門派幾乎全來了。”
白鳴誌冷冷地低聲道:“隻怕來者不善,你看他們一個個表麵笑吟吟的,其實是笑裏藏刀。”
秦少遊沒他這般謹慎,自然看不出來,便道:“師弟,你是不是太多慮了。”
白鳴誌道:“人心險惡,不得不防……哎,劉掌門,您裏麵請。”
半個時辰後,賓客全部到齊,於院中坐定,沈策與蕭芷皆著紅服,於房內走了過來,沈策為羞辱封飛雨,便讓他擔任司儀,又因自己與蕭芷的雙親皆已亡故,便將靈牌供奉於院內。
封飛雨心內雖恨,卻也隻能裝出一副笑嗬嗬的表情,待沈策示意後,先讓樂師停止吹奏,繼而喊道:“今日是神武派掌門沈策沈休然與魂天穀穀主蕭遙之女蕭芷的大喜日子,感謝諸位的到來,在此,我們向兩位道賀。”
賓客都站了起來,施了一禮,沈策與蕭芷還禮,封飛雨又道:“良辰已到,奏樂!”
神武派請來的樂師聞言吹打起來,封飛雨喊道:“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一旁的丫頭攙著蕭芷,與沈策一同走了出去,封飛雨又下令開宴,聞東亭等人坐陪,一段時間後,玉虛派劉掌門開口道:“自從沈掌門掌管神武派以來,做的事總是出人意料,先是搶走人家妻子,後又吞並清虛宗,就連一向令我們頭疼的魂天穀也被他滅了,你們說是不是?”
龍虎派耿掌門道:“要不怎麼說自古英雄出少年,沈掌門能從鄭國生死戰中活下來就不簡單,不過,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虛靜派薛掌門問道。
耿掌門道:“可惜神武派聲勢雖大,但他這些年做的事令自己毀譽參半,這種情況下,還敢娶魔教之女,你們說奇不奇怪?”
薛掌門道:“我聽說蕭遙之女長得平平無奇,之前還是個瞎子,你們說沈掌門如何看上她的?”
“誰知道。”劉掌門道,“說不定人家就好這一口,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對不對?”
三人哈哈大笑,白鳴誌在旁邊一桌聽得臉色鐵青,幾欲動怒,但為了大局,還是忍了下來,聞東亭與秦少遊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表情很是不悅,秦少遊轉過身道:“劉掌門,今日是我們掌門的大喜日子,還是不要再說這個了。”
劉掌門喝得已經有些微醺,借著酒勁道:“本掌門當初就不願來,現在屈尊赴宴,已經給了你們掌門麵子,他做的事凡是正道人士都看不過去,我說幾句怎麼了?”
白鳴誌冷冷地道:“劉掌門若喜歡說,那就回去說吧,別在這壞人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