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錢氏緩緩的從嘴巴吐出一句話。

錢凝風隻好把如何跟隆禧相遇,並且誤打誤撞把人給救下的事,大概的說了一次。

聽完後,一旁的錢氏沉默了好一會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說道“原本我在心底還是讚同公主所說,不過現在看來是齊大非偶,這純靖親王不是托付終身的好人,姑姑明兒個想個法子把這事給推脫了,以後無論是那個身份,都不要再跟這個純靖親王有什麼瓜葛。”

點了點頭,錢凝風心想,我瘋了才會去再招惹這個純靖親王,又不找抽?回想起純靖親王對自己那熱乎勁,錢凝風腦中無由來的跳出了兩個字“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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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公主府的賞花宴過後,京中便出了一則笑話,這純靖親王可是每天都到暉園守門去了,據說原因是暉園主人的侄女讓王爺給看上了,可人家不願意去當妾室,而王爺也因為蒙古親王的麵子,不好硬是搶人,隻得動之以情,每天一下朝就跑到暉園求見人家的表小姐,最可笑的是暉園裏的人對這位表小姐的存在都是諱莫如深,更甚至隻說院子裏隻來了表少爺並沒有什麼表小姐,這讓王爺殿下更加抓狂。

京城—紫禁城內

年輕的康熙座在龍座上一身錦衣馬褂,諾大的禦書房裏龍禧的臉上掛著一抹慣有的微笑,一身正式的親王朝服,讓有一張娃娃臉,而且隻有十六歲的他顯得十分老成持重,可是娃娃臉加上老氣橫秋的朝服實在令人覺得滑稽與可笑。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連串繁複的宮廷禮儀,由長著一張奶娃臉的龍禧做起來卻是行雲流水無比瀟灑,這是他每天都在做同樣的動作。

禦書房裏的龍禧的的確確是做了這套宮廷禮儀十幾個年頭,他從還沒會走路便得會這一套禮儀,當日杭州的落難少年便是大清帝國世祖的第七個兒子----愛新覺羅.隆禧,現在的純靖親王,也是康熙最倚仗的親信之一。

“七弟,快起來,你的傷還沒好,來人!賜坐。”在禦座上的康熙一臉欣慰的笑容,示意身邊的太監示座。

“謝,皇上。”

剛一坐下,康熙便把身旁的太監、宮女給支開,諾大的禦書房中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自兩個月前你潛入南方,被尚可喜那老賊派人所傷後,便了無音信,朕實在是擔憂,後來又聽聞你受了重傷……”歎了口氣,接著又道“朕就這幾個兄弟裏,與我最親的就是小七你,很多事別人辦我不放心,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實在對不起皇考,那也是社稷的不幸。”

“回皇上,臣弟身子已經無佯,經過兩個多月的休養,內傷也幾近全好了。”

“那就好,告訴朕為什麼會無端失蹤兩個月。”

“回皇上,臣弟把尚可喜那老賊的兵布圖送到在前線的楊將軍手中,準備返京之際讓那老賊發現了,結果派人圍攻臣弟,臣弟不小心受了傷,機緣巧合下被杭州錢家的少爺所救。” 隆禧收起笑容,娃娃臉一本正經的對龍座上的康熙說,當然把重傷昏迷後被人販子抓起來當孌童賣的那一節省掉,對錢家少爺動心的事也沒講,隻是粗略的說了一下遇難過程。

“哈哈,既然如此,錢家倒要好好的犒賞一下,你說如何賞賜他們為好?”聽完他有驚無險的經曆,康熙開懷的大笑起來。

“皇上,這件事可否交給臣弟來辦?”娃娃臉上的那雙圓圓的藍眼閃著渴望的光芒,那是一種很難令人拒絕的眼神。

“既然是他救了小七你,由你去賞賜也是應該的。”龍心大悅的康熙笑眯眯的看著隆禧,頓了頓豪氣的允諾“這回能在雲貴邊境大敗吳三桂那老賊,全憑小七你的兵布圖,要不然楊將軍也不會贏得如此輕易,想要什麼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