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讓你當側福晉但是沒有答應賜婚,如果你實在不願意,這事應該還是有周旋的餘地。”錢氏,看著她一臉淡定恨鐵不成鋼的說。
“想不到躲來躲去還是躲不過,我去會會這純靖親王吧。”錢凝風抓了抓半光的腦袋,無奈的說。
“你這是打算應下了這婚事,還是打算想法子推了?”
“當然是推了,難不成真跑去王府當側福晉不成?”
“其實純靖親王如果不是衝著錢凝風這個男兒身,我是覺得他堪稱良配,不過就你跟我說的那些事看來,他不是不慕女色,而是有龍陽之好,而且他似乎是看上身為男兒身的你。”錢氏歎了口氣,用指套撥弄了一下桌上香爐中的木料。
在錢凝風與錢氏相顧無言時,一名仆人走進花廳。
“主子,純靖親王在門外求見表小姐,管家已經把人帶到了迎客堂的正廳。”
“今天依舊準時上門啊~,姑姑,今天我還是去會會他吧,不然把他逼急了,去請一道聖旨,我不從也得從。”錢凝風苦笑的說。
隨著仆人引路,錢凝風不緊不慢的走向迎客堂,腦子裏想著怎麼可以打發這固執的王爺,繞過花園,跨過九曲橋,她大概走了一盞茶的功夫才走到迎客堂的院門前,剛跨進院門便已經看到隆禧在大廳裏焦躁的負手來回的在大廳裏踱步。
隆禧求見的是表小姐錢凝鳳,錢氏每次都派仆人推托說表小姐身子弱,病著,沒法見客,隆禧便每天帶著補身子的名貴藥材上門求見,數日以來每日必到,等到太陽下山才離開。
自從今早隆禧向皇上請旨,雖然皇上沒答應賜婚,但卻答應了讓錢凝鳳當側福晉,這也算是遂了他的願,自己身為愛新覺羅的子孫,傳出個斷袖分桃的名聲,不說別的,就是皇上也是第一個饒不了他,估計皇上第一個不放過的便是錢凝風,得不了本尊,得個替代品也是好的,可這消息應該如何跟錢凝風提起,這倒是讓隆禧十分的焦躁。
“草民見過王爺。”錢凝風一進大廳,便屈膝行禮。
隆禧的焦躁的腳步被錢凝風朗聲的問安打斷,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著跪在地上的錢凝風,突然僵住了,片刻後快步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錢凝風,看著他的那股熱乎勁,白癡都覺得不對勁。
錢凝風被看得十分不自在,隻得清了清喉嚨輕聲道“王爺?”
“厄~坐,坐下說。”被錢凝風的話驚醒的隆禧,不自在的抿了抿嘴角,藍色的大眼兒眨巴眨巴的在眼眶裏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謝,王爺”錢凝風依照禮數又要彎腰跪下,可這一次人還沒跪下,便被隆禧看似輕輕的一托,便怎麼也跪不下去了。
“你我還需要這些虛數麼?來來來,快坐下。”隆禧順著托住錢凝風手臂的動作,手掌在她手臂上一滑,便拉起她的手,在一旁八仙桌的椅子上坐下,順手給她倒了杯茶。
兩人落座後,四目相對無言,自從離開了杭州隆禧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錢凝風,自然是癡癡的看著她,而錢凝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難道一坐下就說‘聽說你要娶我姐姐,我不同意。’這件事僅僅是宮中傳來的消息,並沒有任何坐實的證據,貿貿然的提起這話題也真夠奇怪的。
但這樣相顧無言的坐著也不是辦法,錢凝風隻能硬著頭皮挑起話題。
“之前草民並不知道王爺身份,多有失禮,還望王爺恕罪。”說罷想起身下跪賠罪,結果身子還沒起來,便被隆禧一手壓在大腿上,她硬是站不起來。
“不知者不罪,過去的事你無需介懷,況且你還救了我,我理應報答你。”隆禧眯了眯那雙藍眸,視線落到自己放在對方大腿上的手,觸電般的縮回手,臉上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恢複了作為一名上位者該有的冷靜與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