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過往飄渺的形象在我心中過於根深蒂固,於是我竟然天真地相信了他。由於我和顧楊湊巧都看中了同一家公司,於是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都給了這家公司投資並且還成為了最大的兩個股東,結果就變成我們要時不時地通個電話核對一些材料。本來當初第一通電話時我們約好了要見個麵商量的,後來蘇成說他沒有生氣的時候,我一邊鬆了口氣一邊又覺得有些失落,覺得他是不是不在乎我啊怎麼一點都不吃醋啊。
當第三天我穿著寬鬆涼爽的孕婦短裙,拿著材料準備帶著司機一塊兒外出時,蘇成問了句,你去哪兒啊?我天真地回答道,我去見顧楊一麵,和他商量點兒事兒。
然後我就看到蘇成臉上刹那間電閃雷鳴,那表情簡直太他媽的精彩了,我都快看呆了。狂化中的蘇成其實有種別樣的魅力,就是那種又霸道又男人但是又有點黏黏糊糊的小心眼的感覺,我被迷得暈頭轉向,差點就匍匐在他身下,於是自然也就是他說要怎樣就怎樣了。
後來出門前我苦苦哀求道我不去了我真的不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和他通電話和他見麵了,蘇成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揮了揮手,對我說道,你不要有壓力,我知道你們已經沒什麼了,我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你去吧沒有關係的,我不會生氣的。
於是當我出現在顧楊麵前時,顧楊驚得把嘴裏含著的咖啡一口噴了出來,我拖著沉重的身軀在他對麵坐下,顧楊邊拿紙巾擦嘴上身上的咖啡漬邊問我,這麼熱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厚?
我轉頭看了看窗外街邊身著清涼小短裙的美女們,扯了扯身上被蘇成逼迫著穿上的高領毛衣和外套長褲,強忍住一股辛酸淚,對他說道,快點談吧,我好熱啊。
談完我趕緊回家,蘇成還假惺惺地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老朋友好不容易見一麵應該多聊會兒啊巴拉巴拉巴拉,他那小樣兒我覺得真是太可愛了,碎碎叨叨的,又要吃醋又要撐麵子,可愛得讓我心都碎了。
所以後來周易來的時候一方麵是倆人確實談得挺高興的,因為周易也算是個有操守的人,既然我已婚了他就是用對待已婚婦女的方式來對待我的,我們相處起來就像是老朋友,他不逾矩,也不會表露不合適的感情,所以到後來我們兩人之間的隔閡也慢慢消除了,也能夠像朋友一樣開心地交談了,另一方麵是因為我真覺得蘇成吃醋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我真的很想再多看幾次,於是有時候也會故意和周易聊得很開心,然後每次看到蘇成一副計較的小樣兒就覺得很有趣很高興。
後來有一天我問周易你幹嘛每天來啊,你自己沒事兒做麼?周易吊兒郎當地回答道,嘿嘿,我就是想給你家那小子添添堵。
我說什麼小子小子的,叫哥,蘇成哥,或者叫姐夫也成啊,別沒大沒小的。
周易不接這茬兒,繼續說道,我明著暗著追你這麼多年,雖然中間糊塗了著了你堂姐的道,但我付出的心血也不少吧,最後他什麼苦頭都沒吃就這麼順順當當地把你弄上手了,我不甘心成不成?不過我這人道德水準高,也做不出拆人姻緣的事,不過添堵添堵還是可以的。
我對周易說,小朋友你可別是對我賊心未死吧?姐姐告訴你,什麼主意都別打。給我男人添堵這事兒能做的隻有我,你要敢讓他不高興,小心我一巴掌滅了你。
周易臉一掛,起身就走了。
蘇成高高興興地跟在後麵送客,完了還目送別人離去。然後坐到我身邊偷笑著摸我頭發,我輕輕地擰了擰他耳朵,壞蛋啊你,偷聽人談話。
蘇成辯解道,不是偷聽,我就是剛好經過,然後一不小心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