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手電筒照他,然後點頭說:“是,我要去找我爺爺!”
他沒說話,竟然直接朝門口走去。
我愣在原地,這家夥難道同意我出去了?
“不走?”他走到門口,忽地扭頭問我。
“走,走!”我回過神來,趕緊跟著朝外走。
說來奇怪,在我家院子裏,我並未感覺跟之前有啥異樣,可邁出大門口一瞬,頓時,一股子陰冷潮濕的感覺就席卷而來。
我猛不丁打了個寒顫。
“跟緊我。”悶葫蘆說道。
我趕緊嗯了一聲。
說實話,我不是傻瓜,從大門口一出來,我就感覺不對勁,我們村子裏大霧彌漫不說,還陰氣森森,這感覺,甚至比著在墳地裏還要陰森十倍!
悶葫蘆走的奇快,他沒手電筒,但他好像能看清黑暗中的東西似地,我都沒反應過來,他身軀就一閃,衝到我家院外牆,唰唰兩聲,登時,掉下來兩個人。
我趕緊拿手電筒照,看清楚了,是桐升和村裏一個人的屍體!
我倒抽了一口冷氣:“江,江枯,跟桐升一起的這個人,不會也是個死屍吧?”
江枯扭頭盯著我,黑夜裏,他眼珠子竟然散發著一種幽藍色的寒光。
“你以為呢!”
他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
我趕緊追上。
這家夥真心讓人好奇,他走的奇快無比不說,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拿著手電筒在後麵小跑才跟的上他。
走了幾百米,他忽然停下來,我一下撞在他後背上,他急忙轉身,捏住了我鼻子!
我一疼,趕緊掙紮,他連忙噓了一聲,給我做了個噤聲手勢。
我愣了下,小聲問:“咋了?”
他朝著前麵指了指,我下意識用手電筒照。
下一秒,我就看到有人在前麵,不過,這幾個人的姿勢極為怪異,腦袋竟然插在地裏,有的是跪在地上,有的則直接跟個倒栽蔥一樣杵在那裏。
這一幕古怪的很,我瞪大了眼睛,以為看錯了,揉了揉眼,才發現根本沒看錯。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問。
江枯神色凝重:“吸煞。”
“什麼?”我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可他卻不理我,直接貓著腰朝前走。
剛走了兩步,他又停住,眉頭皺了下,說:“太快了。”
“啥?啥太快了?”我又問。感覺這家夥說話沒頭沒腦的。
江枯瞅了我一眼,沒解釋,卻從懷裏逃出來一個古怪的符篆。
“張嘴。”
“啊?”我一愣。
“呸呸!”
麻痹,我剛啊呢,他竟然把符篆塞我嘴裏了,那符篆怪的很,就像是活泥鰍一樣,一入我嘴,立馬鑽到我胃裏。
“小點聲!”他冷厲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我恨得牙根癢癢:“你給我吃了什麼?”
“閉氣符。”他說了一句,直接拽著我朝前走。
我心裏不痛快,掙紮了兩下,可讓我詫異的是,我這才發現,他的手指,竟然奇長無比,指關節也長的凸出粗大,十分古怪,抓在我胳膊上時,給我一種好似被一節一節幹枯的樹藤纏繞住似地感覺。
很快,他帶著我繞過那幾具腦袋插地的古怪屍體,然後來到了家東老井這邊。
“江枯,我爺爺難道又下井了?”我忙問。
江枯沒有回答,而是趴在老井旁仔細的聽。
我納悶,小聲問:“你聽什麼呢?告訴我,爺爺是不是在井裏,要是在井裏,快點把他喊出來。”
江枯卻一下站起來,旋即從懷裏掏出來一把三尺長的黑尺,照著老井井沿啪啪打了起來。
他這動作古怪的很,我剛要問他這是發什麼瘋,忽然,老井裏竟然爬出來一個肥嘟嘟的小孩。
這小孩一看就是個小鬼,他爬出來,立馬跪在江枯麵前。
我下意識後退一步,心說媽的,這江枯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引這個小鬼出來的吧?
“告訴我,剛才來這裏的那個老頭呢?”江枯對小鬼問。
小鬼立馬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通,江枯一愣,啪的一下又用黑尺打了一下井沿,說:“你說的都是實話?”
小鬼立馬點頭。
江枯皺眉,朝小鬼擺了擺手,那小鬼縮了縮腦袋,卻伸出來白嫩嫩的小手。
江枯瞅了眼小鬼,沒說話,而是吐了口唾沫在小鬼手上,沒想到,小鬼立馬咯咯笑起來,然後倒退著又回到了老井裏。
他做的這些,讓我既好奇又納悶。
可我剛想問他剛才做啥呢,沒想到,這家夥忽然拽了我一把,將我擋在身後,手中斷刀超前一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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