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腳下的黑洞,十分好奇,同時,心裏也有種莫名的恐慌感,因為最近發生在我們村裏的怪事太多了,現在這黑洞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更讓我心裏沒底。
江枯急忙走過來蹲下身去看,神色極為冷厲。
“江枯,你一直都守在院子裏,難道就沒發現這些黑洞是怎麼來的嗎?會不會是之前遇到的那些大老鼠打的洞?”我問道。
江枯搖了搖頭,反問我:“老鼠能打出這麼深這麼寬的洞?”
我一愣,心想也是,就算是之前見的老鼠比著貓還要大,可也不可能鑽出來這樣的洞吧。
“那這是怎麼回事?”我繼續問。
江枯沒說話,站起來,臉上毫無表情。
我趕緊說:“江枯,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呀。”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說:“很快你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無語,想從這悶葫蘆嘴裏問出話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我沒再問他,準備出去找爺爺,可江枯一下將我擋住,說道:“你現在不能出去,現在外麵更危險了。”
我皺眉:“可是我爺爺不見了!”
江枯瞅了我一眼,口氣很不善:“你爺爺有些古怪,等著吧,等他回來。”
“我不等,爺爺這麼晚出去,肯定有重要的事,現在外麵危險,我得幫他!”我急忙說。
沒想到,我這話剛說完,江枯直接將手中斷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你現在出去,必死無疑,與其這樣,不如讓我殺了你!”他的口氣,好似他的怪刀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在這瞬間,我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殺氣。
說真的,之前看電視看什麼的,總是說人身上有殺氣,我根本不相信,可這一次,我真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
陰冷,讓你心悸的瞬間,都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站在那裏。江枯就那麼威脅著我。
我們兩個僵持而立,足足一個多小時,我腿都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江枯這才收刀,可他一直用冰冷而又警惕的眼神看著我。
“江枯,你來這裏,不是要幫助我找到我丟掉的人魂嗎?現在你怎麼要挾起我來了?嗬嗬,你不會有其他的目的吧?”我瞅了他一眼問道。
江枯冷哼一聲,沒說話。
我皺眉說道:“你看上去隻比我大不了不幾歲,可我爺爺竟然叫你師叔?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瞥了我一眼:“誰說我隻比你大幾歲?”
“啊?”我瞪大眼睛,重新仔細打量他,可是,我還是感覺他也就二十郎當歲的樣子。
他站在那裏,雙手抱肩,眼睛微閉,不理睬我。
我故意氣他:“你不會是屬王八的吧,其實活了幾百歲,但看上去就二十歲的樣子吧!”
沒想到,他竟睜開眼,深深看了我一眼,給我說道:“沒錯。”
我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家夥是故意打趣我的吧,不過,這樣一個悶葫蘆,一棒子打不出個屁來的家夥,能有這種冷幽默的細胞?
接下來,我們誰都沒說話,我去屋子裏找了點吃的,然後無聊的走來走去,江枯一直站在那裏,竟也不關心爺爺去了哪裏了。
直到早上七點多鍾,我沒耐心了,便問江枯:“這都七點多了,我爺爺一夜未歸,咱們是不是應該出去找找他了?”
可江枯卻朝天一指,說道:“你看。”
我這才發現,雖然現在是早上七點,但天色陰暗,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迫感,而且,外麵的大霧好像更加濃鬱了。
我皺眉:“這村子到底咋回事啊,哎!”
江枯抬頭仔細盯著天空看了下,冷冷說道:“我要猜的沒錯,已經有人開始在村中豢養屍體了。”
我一愣,忙問:“豢養屍體?”
江枯點頭:“你們村裏,真是臥虎藏龍。”
我不明白他這話,忙問:“什麼意思?”
江枯皺眉,指了指大門口:“不出一分鍾,會有人來。而且還是個能人。”
我聽他這話,越發感覺江枯這人古怪了,他能掐會算咋地?
可我剛要問,沒想到,院外牆就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慢,好像一個年邁的老者在踽踽前行似地。
我急忙朝門口跑,心想或許是爺爺,可來到門口後,江枯拽了我一下,給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搖了搖頭。
我雖然很想開門,可一想到昨天遇到的那些村裏的屍體,就有些害怕,隻好站在那裏。
不一會兒,大門傳來敲門聲。
江枯給我使眼色,我就對著門外問道:“誰?是爺爺嗎?”
可門外卻傳來一個老女人的聲音。
“陳老哥在家嗎?”
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竟然發現是我們村的雨婆婆。
雨婆婆其實是個穩婆,也就是接生婆,但是我們村裏每次幹旱祈雨的時候,都是她來操辦這種事,所以我們就喊她雨婆婆。